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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糖挺好看的对吧?应该也很甜。”荆酒酒说着,自己舔了舔嘴,好像已经尝到那个滋味儿了。

印墨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

他的不甘自责,在荆酒酒这里,好像都只是云淡风轻的东西。

印墨一时间说不清心底的滋味儿,是失落还是更加难过。

他撕了糖纸,放到嘴里。

的确是甜的。

又甜又软。

而荆酒酒正望着他,眼巴巴的。

印墨心下蓦地一软。

不是荆酒酒对他并不在意,所以记得也好,忘记也好。

而是荆酒酒独特的温柔。

淡淡劝他的话是温柔,给他的棉花糖也是温柔。

印墨猛地站起了身:“……我去练功了。”

荆酒酒:?

荆酒酒:“哦,你去吧。”

印墨想来想去,觉得归根结底都是他学艺不精。幸好这几年从没乱搞。他还可以接着回去练童子功和相心禅!

印墨走到一半,还没忘记和向导说一声:“把关岩踢出剧组吧。我不管你们换谁都行。”

向导:?

这么突然?

庭一大师望着印墨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然后才又来到了荆酒酒身旁,坐下。

荆酒酒乍然见着一个大光头,惊了一跳。

他紧张地扣紧了书包带子。

怎么?

要张嘴吐字喷他了吗?是不是喷一个字,就在他身上打一个洞啊?那岂不是会很丑?

庭一大师面色复杂,开了口:“是我画的符,想要稳住他的佛心,让他潜心修行,好接过我的衣钵。一切都是我的错……”

荆酒酒悄悄挪动凳子的手一下顿住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来和他忏悔?他不是神父啊。

荆酒酒随口应了声:“嗯。”

庭一听,立马接着又说:“但是,但是做和尚就是这样的啊。就应该潜心修行,不沾染世俗之物……我怕我一走,之后就无人扶持他了,这么好的苗子。他在俗世的家已经容不下他了。如果再做不了好和尚,误入了歧途。那以后不是下场悲惨吗?我怎么舍得啊!”

荆酒酒:“你一走?”

庭一叹气:“是,那时候我重病缠身快死了。”

荆酒酒:“可你活到现在了。”

庭一老脸一红:“这个事嘛……我当时就是有一天突然爬不起来了,腰也痛,腿也痛,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可是陵阳山又险,我也不能让他们抬着我下山去看医生。更何况,那医生……他不也贵吗?我小师弟就说上网查一查。那这一查,那网上就写了啊,说我这是得了什么什么骨癌,没得救的那种。等饭都吃不下的时候,那基本就离死不远了。建议早日截肢治疗。那我怎么能截肢呢?我还想等死后完完整整化个舍利子给我们寺当镇寺之宝呢。”

荆酒酒:?

荆酒酒:“你们上的什么网?”

庭一绞尽脑汁一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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