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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任务,脱离理智,难以停止。
曾宇翩,股掌之间的他人之物,擅自交托出身体与忠诚,把自己当成神一样寻求庇护和宽恕,除了回应他,除了爱上他,庞列找不到其它选项。
“你真的爱过我?”
庞列回过神,视线重新聚焦于浴缸里的人:“我依然爱你。”
氤氲中的眼睛冷酷无情:“那我怎么还在这?就算你不报警,也一定能帮我逃出去。”
庞列愣住了。这不是曾宇翩会问的问题,在这勾结的牢笼之中,他不可能意识到这个问题。
庞列看着靠在浴缸边缘的身体慢慢下滑沉没,又从水中浮起,水面面具般破裂,露出面孔。
寄生着曾宇翩的五官,又不像是曾宇翩。
“我有我的苦衷。”
“人生在世,谁没有苦衷。”水流从侧脸滑落,描绘着下颌与脖颈的线条,“既然你的爱赢不了你的苦衷,那就只是廉价的垃圾。”
“我刚刚还在劝曾总……”
“有用吗?”浴缸里的人抹了把脸,撑住浴缸边缘起身,湿脚踩到地板,调整角度使双腿得以稳稳地支撑身体,抽下毛巾擦干带有淤青的手臂、身侧、双腿,勉强穿上睡衣,绕过屏风站在庞列面前,“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被迫’观看过曾宇禅强奸我?”
“……”
一声冷笑从庞列曾经亲吻过的唇间传出:“你当时怎么做的?劝他停手?还是闭上眼睛?还是在旁边喝彩?”
“宇翩……”
“闭嘴,别跟我玩苦情戏码。”
他挥开庞列的手,无视轮椅的存在,抓扶一切可以辅助行走的东西,迈开双腿步步向前。
第3章 无计可施
酒吧昏暗,几束灯光自上而下投射,在翻飞的调酒杯上溅射出反光。曾宇禅坐在吧台前,没有注意卖力表演的调酒师,而是看着他身后的光源——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墙上的监控画面。
这面墙刚刚完成的时候,曾宇禅很享受看着自己的囚徒从一个画面走进另一个画面,从一个牢笼进入另一个牢笼,但很快,绝大部分监控都失去了意义,曾宇翩只愿意待在卧室,甚至不主动要求换衣服,行尸一样坐着,躺着,半睡半醒。
曾宇禅回放自己不在别墅时的录像,里面依然只有一具皮囊,后来庞列出现,情况稍微好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这并没有打消曾宇禅的热情,他甚至让人在更换设备时多加了几处监控。曾宇翩坐在中间的几个画面里,被四周的无人之境包抄围堵,无处可逃。
除了强暴他,曾宇禅在这里唯一的消遣就坐在酒吧里枯坐看他,有时除了眼睑与眼球微微颤动,就像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调酒师放在他面前一杯酒,双手握在身前待命。
他百无聊赖地提起酒杯,杯沿碰到嘴唇,滞留在那儿。
他观察曾宇翩的时候从不开声音,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做出了怎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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