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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发自本能的反抗,随手施以暴力。

他的喘息越来越粗,越来越响,把阴茎整个拔出翻过伍湖,屈膝跪坐在他胸口手淫着向他脸上射精。手机的震动声在他高潮的呻吟中响起,曾宇禅一手拿出手机,卡住伍湖的双颊,甩动喷射中的阴茎瞄准他无法合拢的嘴:“宝贝。”

“不可以,爸爸的独处时间非常严格,连妈妈都不能参与,你当然也不可以。把电话给妈妈好吗?”

他语调冷静、平稳,聛睨着呛咳的伍湖:“亲爱的,我在这边要多耽误两天,大哥出了点事,身体很不好。”

“嗯。”曾宇禅笑了笑,“我知道,我也爱你。”

他挂断电话,把手上的精液抹在伍湖脸上,拍拍他的脸颊:“乖。”

伍湖身上一轻,当即蜷缩起来。

“既然你不记得这里是你和庞列的甜蜜小窝,不如趁着没恢复记忆,好好品味被他强奸的滋味,这对你来说可是一个全新的男人。”曾宇禅随手拿起一片布料擦净阴茎,拉上拉链,掸了掸裤子,“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一件事,曾宇翩,你喜欢男人,那我操你就是在屈尊下顾地服务你,你不好好享受还要跟我闹,让我不得不防你去死,荒不荒谬?”

“我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想去死。”疼痛使伍湖不由自主地战栗,连带声音一起发颤,“你放我走又能怎么样?”

“你亲口向父亲、向我承认你喜欢男人,失忆能纠正变态吗?我怎么不知道?”曾宇禅扬手将两鬓后抚,“不管你想不想死,放你走,我拿什么取乐?”

正逢一曲交响乐结束,新的曲目欢快响起,曾宇禅将手举到半空随音乐转动手腕,捏着无形的指挥棒划完一段,在不存在的欢呼中欠腰谢幕,手掌向上捧起,献给床上的残局。

“Bravo。”

曾宇禅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出门见庞列还等在一步开外,扯住他的衣领拉到眼前:“做好维护,别让他坏了。”

他把他搡退一步,大步走到长廊尽头拐弯下楼,手掌摩挲过木质栏杆末端的球形扶手,嘴角微扬,脚步轻快,像虚弱的吸血鬼结束一顿饱餐,注入鲜活的生命力。

庞列目送他消失在一楼的拐角,静立几分钟,回身打开房门。

椅子倒在墙脚,床单被子混杂着衣物碎片扔了一地,狼藉之中站着一个赤裸的人,腿上残留有污迹,快速的喘息不知是因为怒火中烧还是一番摔砸后的虚弱。

庞列从未见过那双眼中流露出现在这样阴冷的神色,遭遇强暴后的曾宇翩,向来都会在他静立的时间里尽可能地抹掉痕迹,蜷缩着,找东西遮住身体,麻木或者绝望地看着庞列。

“看护,睡衣。”

‘收到。’

庞列刚到这栋牢笼任职时就见到了相似的暴行,是远离文明的野蛮与暴力、只顾发泄的自私与残酷。他难以想象曾宇翩是如何忍受被剥夺自由任意侵犯的痛苦,也无法断言他没有发疯到底是幸运还是诅咒。

庞列任职的第三年,曾宇翩终于对曾宇禅的恶行逆来顺受,如果不是他依然伺机自杀,别人甚至无法察觉他的痛苦。

曾宇禅先是变本加厉地施虐,随后给庞列下达了新的任务。

“对他再温柔点,别把他当病人,把他当女人。”曾宇禅说,“他难道不让人心疼吗?”

残酷中的温柔太耀眼了,曾宇翩像飞蛾一样坠入了庞列粗糙的陷阱,心死而复生,就催生了反抗。曾宇禅得偿所愿,继续享受镇压的乐趣,实施泄愤式的暴力。

“对不起,庞医生,”一个暴雨之夜,曾宇翩抓住庞列的衣服痛哭失声,“让你不得不照顾一个废物……而我竟然对你抱有……”

赤裸的、湿漉漉的、孱弱的身体。

庞列抱住他,用吻堵住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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