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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将长明灯托在掌心,向坐鹿做出一个呈送的姿势道,“七彩琉璃长明灯,原物奉还。”
又出现一盏长明灯?
所有人都错愕了。
坐鹿也愣住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与不敢置信的猜疑在他眼底闪过,他将信将疑地看向童殊,旁边伏虎上前接了灯,细细察看,又传与其他罗汉查看。
各人均是点头。
坐鹿亦验了此灯为真,脸上的煞色瞬间便降去大半,对童殊的敌意稍减,道:“紫金钵又如何?”
童殊不急着答,而是问道:“尊者可有听得一嗔大师关于衣钵传人之禅令?”
“未曾。”
“既无禅令,为何可传予一痴?”
“便是不能传予一痴,也不该交由于你。”
“我乃一嗔大师私家弟子,我替大师保管,有何不妥?”
“你并非本寺在册僧人,不该插手本寺内务之事。”
“可是只有我了。”童殊道,“尊者,你看,若我不管此事,还有谁管?若我不来,今日紫金钵便是过了明路给了旁人,以后一嗔门下再想取回此物便是礼也不合、理也不对,我说的可对?”
坐鹿眉间深陷,抿嘴不语。
童殊继续道:“一嗔大师弟子者众,为何独有我一人来行此举?其他弟子是不出手,还是不能出手,尊者比我清楚。”
坐鹿仍是不语。
童殊:“我只是暂管此物,若今后甘苦寺选出传人,我定当亲自奉上。”
坐鹿这才出声:“凭何信你?”
童殊无奈地轻笑出声,他想:我好像确实没什么是可以做保的。
正在他愁眉不展之时,焉知却道:“我替他做保。”
坐鹿颇感意外:“焉知真人?”
焉知道:“十八位尊者若是信得过我,便放陆殊离开,往后之事,来日再议。”
坐鹿看向一痴。
一痴不知何时已停了战,正垂目不知在想什么。
尔愁与肆意分站他两侧,美女俊男衬得失魂落魄的一痴形容枯槁老朽。
甘苦寺五十年内战,寺中各人心知肚名,坐鹿一眼便看穿了一痴的处境和心境,只面上问了一句:“方丈觉得如何?”
一痴却苦笑了声,道:“紫金钵防卫之事,已交由十八罗汉,你们议定便可。”
坐鹿与另外十七罗汉交换眼神,末了对焉知点了点头。
焉知回礼罢,率先一步向外走去。
童殊转身前,目光在一痴身上停了下,问出了一直怀疑的问题:“方丈可知一嗔大师死于谁人之手?”
一痴一僵,很快垂了眉,一板一眼道:“一嗔方丈乃寿终圆寂,鬼门魔王莫要信口开河、妄自揣测。”
童殊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寒的凶光,但稍瞬即逝,而后轻笑道:“哦?那我知道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说完,便一扬手随着焉知走下台阶。
魇门五使随行其后。
他们在几千双眼睛的注视之下,缓步而行。
焉知目下无尘,童殊目中无人,魇门五使漫不经心,穿过各怀心思的目光交织网。
他们需要从大雄宝殿的中庭,穿过两进庭院,才能出甘苦寺大门,沿途有武僧一路紧跟。
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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