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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按了转账。
没想到分手还得搭进去一笔分手费,迟筠更委屈了。
“发好了吗?”周宸乐问,“给我看看。”
迟筠把手机递给他,周宸乐接了过去,盯着看了几秒,表情忽然变得很复杂。
“怎么了?”迟筠回想了一下,记得自己没打错打漏字。
“没事,”周宸乐有点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来了,“其实我想说,支付宝不用转账也能发消息。”
正文 不想了
常说鸵鸟心态,是当鸵鸟遇到避无可避的麻烦,又走投无路时,才会自欺欺人地把头埋进沙子里,利用逃避心理试图趋利避害。
迟筠觉得自己与鸵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鸵鸟是把头埋进沙子里,他是把头埋进被子里,比来比去,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那天晚上的最后赖亦鸣还是灰溜溜地回了宿舍,大概是实在无处可去。周宸乐秉持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心态,没再理赖亦鸣,而迟筠则完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
凌晨两点,伴着对床早已入睡的周宸乐均匀的呼吸声,迟筠躲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反复地看叶望泞回的消息。
第一条:哥哥,对不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回来我向你说清楚好不好?
迟筠当时没有回复,于是叶望泞在半个小时以后又发来了第二条。
第二条很简短:对不起,我走了。
迟筠心情复杂地放下手机,忽然有点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了。
单纯想让叶望泞搬出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吗?也不是。
无法辩驳的是,迟筠想听叶望泞的解释。但是潜意识里,他已经不相信叶望泞了,不管叶望泞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因为有了前例,他都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疑心。
迟筠平躺在床上,宿舍的床板很硬,稍微翻个身,都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响。
还是暂时先不回去了,迟筠想,他太清楚自己的意志力不够坚定,也许在彻底想清楚以前,不见叶望泞才是最好的方法。
在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中,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像迟筠自我认知的那样,他也变成了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连着几天都没出宿舍。
实习那边停掉了,所幸HR没有多为难他,猫也被赵佳茵养得好好的。迟筠自觉浑身轻松,干脆在宿舍里当条咸鱼,闲下来就看看电影,画画稿子。
而赖亦鸣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也总算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每天早出晚归,在宿舍也不讲话了,彼此互把对方当透明人。
这样的生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就像遇到叶望泞以前那样,重新归于三点一线,乏味,但平静。
开学的前两天,迟筠久违地迈出了出宿舍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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