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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他桌子上敲了两下,他才回过头,不耐烦地回答:“是我的。”
“你收拾一下,”周宸乐搞不懂赖亦鸣怎么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小迟这两天回来住。”
赖亦鸣动都没动,他阴阳怪气道:“想出去住就出去住,想回来住就回来住,招呼都不打一声,回来马上又让我收拾,你以为你是哪家的少爷?”
这么一通倒打一耙的话说得周宸乐一懵,他看看迟筠,又看看明显不打算收拾的赖亦鸣,才彻底反应过来。
从上个学期迟筠搬出去以后,赖亦鸣就开始时不时地往他床上堆杂物。好在迟筠并不回宿舍过夜,偶尔午间休息回来见床上没地方,也就好脾气地坐在椅子上休息,从来没说过什么,没想到却成了助长赖亦鸣无理取闹的理由。
周宸乐怕迟筠又让着赖亦鸣,刚想站出来说话,却见迟筠已经往前迈了一步,越过了他。
下一秒,迟筠一挥,纸箱就一股脑从上铺咣当咣当地掉了下来。
里面装的大多都是资料和书籍,随着开封的纸箱掉下来,散落了一地。
赖亦鸣有点傻眼,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蹲在地上去查看掉下来的书有没有散页,确认没什么事,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怒视迟筠:“你是不是有——”
“如果我再发现你没事找事,”迟筠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赖亦鸣没说完的话,“我就把你偷东西,骗贫困生补助,还有竞选视频抄袭的事都贴到公告栏。”
赖亦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只来得及反驳第一条:“诬赖我偷东西?你以为你说了会有人信吗?”
迟筠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你觉得别人都不知道你的闲鱼账号吗?”
他瞥了一眼赖亦鸣惨白的脸色,补充道:“对一下,不就知道了?”
赖亦鸣彻底无话可说了,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最后竟然一声不吭,也不管地上的资料了,径直推开门走了。
周宸乐也看得目瞪口呆,他第一次看见迟筠这么决绝地放狠话,等赖亦鸣走出去好半天才想起来问:“你真知道他闲鱼账号啊?”
迟筠正在够着上铺换床单,他兴致不高地回答:“诈他的。”
“厉害。”周宸乐感叹,他看出迟筠不想多说,便识趣地闭了嘴不再多问,也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短短一个假期,宿舍落了不少灰,他们两个人收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收拾得差不多了,周宸乐问迟筠要不要出去吃夜宵,迟筠摇摇头,只说不太想吃。
周宸乐也不勉强他,他去食堂打包了点小吃,回来的时候,迟筠正趴在上铺看手机。
“吃鸡排吗?”周宸乐扬扬手里的袋子,“还有酸梅汤,豆沙春卷。”
迟筠还是拒绝,他眼神空洞地盯着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了,你自己吃吧。”
周宸乐只好自己坐在下铺吃,他看见迟筠过了一会儿就关上了手机,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盖得严严实实。
像准备冬眠的松鼠。
但现在是夏天,周宸乐看着他在被窝里埋了十几分钟还不出来,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热吗?”
“热。”迟筠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周宸乐有点无奈:“那你出来啊。”
也许是热得紧了,迟筠终于慢吞吞地探出一颗头呼吸,周宸乐眼尖地瞟见他的眼睛比刚才更红了,估计是又闷在被子里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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