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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就算你是认真的,倒也不必继续执着。”
太惨了吧,他们家子苏好不容易动心一回,那姑娘居然已经嫁为他人妇?
任嘏不由自主想起两年前,自己在游历时偶遇的一位姑娘。
当时他们碰巧在一座亭中避雨,他对那姑娘一见倾心,后来才知对方早已订亲,不久便嫁做人妇,心底油然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与哀伤。
“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他拍拍糜荏的肩膀,“看开点吧,子苏。”
总不能靠着权势将人抢过来吧?这般行径绝非君子所为,反与强盗无异,未免太过缺德。
糜荏哑然:“……”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与任嘏多年的默契在这方面似乎不怎么样。
只能无奈道:“我心悦之人并非他人妇。”
“我喜欢男人。”
任嘏手中握着的筷子啪嗒掉落在桌上。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糜荏,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不过是喜、喜欢男人嘛,其实,其实也不算什么吧……”
糜荏起身行了一礼:“昭先,幼安,你们两位是我最亲近的好友。你们若是心中在意,其实也没什么,今日就当只是我们三人许久未见的叙旧。”
“若是不能接受,那今日便吃好喝好,等迈出这道大门好生睡上一觉。等睡醒后就当大梦一场,随意忘了此事。两位千万莫要因为接受不了我个人的一点喜好,而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说着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来一饮而尽:“我先干为敬,两位随意。”
在意识到自己居然喜欢上荀彧之后,他便不打算隐瞒任嘏,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对方。今日管宁也在,正好。
毕竟就算现在瞒着,以他们亲厚的友情,将来大概率也是瞒不住的。不如趁早说出来,任嘏与管宁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也不耽误他们时间,早些分道扬镳才是对双方负责。
毕竟他不可能因为他们的反对,而违背内心的真实感情;他们也不可能因为与自己的友情,而改变心中对此事的看法。
就是发现的稍微晚了一点,当时寄给管宁的信件已经送达对方手中。不然本可以一同写在信中,不必叫他白跑一趟。
见糜荏正色行礼,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犹豫与震惊似乎给好友带来了一点伤害。
任嘏叹了口气:“哎,子苏何须如此言重?难道我们之间的交情,竟浅薄到会因你喜欢男人而烟消云散吗?”
糜荏笑了笑:“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委屈自己。”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又不是第一个。”任嘏安慰道,“正如历史上鄂君绣被、龙阳之好、分桃之好……不也都能成为一桩美谈吗,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
管宁也道:“是啊子苏,我惯来将你当成亲弟弟,以你为骄傲。只是喜欢男人而已,并非作奸犯科,我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听罢两人安慰,糜荏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总算安稳落在地上。
他又朝着两人行了一礼,面上总算恢复了笑容:“多谢两位体谅,我还以为今日真要因为此事与两位分道扬镳。”
任嘏认真道:“子苏坦率,也是因为在意我等才说出来。不过还是希望子苏能多信任我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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