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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什么都好,”管宁摇头,“就是心里藏的事太多,想的也太多,这一点从以前到现在就没有变过。”
糜荏失笑,心甘情愿认错:“是我的错,弟弟在这里给两位好哥哥认错了。”
气氛重回和乐融融,三人又愉快喝了起来。
任嘏道:“子苏既将此事一本正经地告知我们,想来已是两情相悦吧,那你心悦之人是?”
“倒也算不上两情相悦,”糜荏的目光放到任嘏身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我感觉得到,他亦在意我。”
他眉目多情,这分相思模样就连三月桃花都显得黯然失色,看的任嘏微微一怔。
“等,等一下!”忽然有一道闪电划过任嘏的脑海,瞬间叫他心惊肉跳,“子苏心悦之人,不会是——”
他看着糜荏的,艰难地指了指自己:“——我吧?”
听罢这话,三人各自失声。
不说管宁,就连糜荏都震惊地看着任嘏,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等终于回过神来,他便取了任嘏的筷子,随手夹了块白切鸡塞进他的嘴里。
然后怜爱道:“别光喝酒啊,多吃点菜吧,不然怎能醉成这样?”
一旁管宁终于按捺不住,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朗笑声。
第四十七章
任嘏:“……”
咳, 被嘲笑了。
他摸摸鼻子,轻咳一声。
其实得知子苏看中之人不是自己,任嘏心中半是庆幸, 半是惆怅。
——庆幸的是自己不必思索方法拒绝糜荏,又失望自己将来不再是糜荏最重要的朋友了, 有种被代替的淡淡失落感。
他吃完口中白切鸡,看着糜荏:“那子苏心悦之人是谁啊?是我们以前的同窗,还是京中子弟?”
糜荏敛眸笑了:“等到尘埃落定, 我再告诉两位。”
他已为那人编好一张细密的罗网, 只要有意, 总会入网中来。
两人见他笑吟吟地浅啜起美酒、不再透露半分, 相视一眼给对方使了个眼色。到底尊重他的意见, 不再询问猜测。
糜荏很放心。
任嘏与管宁的品行都很高尚, 今日闲谈之事他们只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对他人谈及半分。
三人喝完酒,就像以前在书院中一样谈经论道,下棋对弈, 好不快活。直到夜深人静,方才请任嘏带着管宁去偏院歇下。
他们三人以前在书院时常常并排入睡,不过如今糜荏喜欢男人又心有所属,不大好再与他们抵足而眠。
三人一夜好梦。
等到第二日任嘏回朝当值, 糜荏带着管宁一同入宫。而后上书天子, 暂时将人安排去编纂经书。
刘宏的病没有好起来, 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的, 夜里还时常做噩梦。因为抄家活动, 他有十余日未曾见到糜荏, 心里憋了不少话, 拉着他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事。
他告诉糜荏,他怀疑自己久病不愈并非是身体缘由,而是因为沾染上了邪崇。他前几日已经和张让说好,要他去民间找些佛门、道家高人入宫驱邪。
想来再过几日,几位高人就能抵达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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