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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韫越想越期待明天,完全不知盛霁松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只听到一句十分不悦的质问:

“你怎么穿着江徵的衣服?”

他的视线游离到角落的柜子上:“谁让你动那格衣柜的?”

盛霁松上前不由分说地扒了顾韫的衣服:“脱了!”

正文 “二婚什么滋味?”

论力气,顾韫是争不过他的。

衣服最终被脱下,名贵的布料多了几层褶皱。

盛霁松心疼地用手去抚平,而后重新挂回衣柜里,把柜门锁上,又倒腾了一会儿,似乎是把密码换了。

做完这些,他转头看向顾韫,不解地问:“你想要什么衣服没有?为什么要来抢江徵的?”

他刚刚凶神恶煞来扒衣服时,顾韫都做好了和他大吵一场的准备,但某人似乎是学聪明了,短短几秒时间,自己把脾气压住了,开口问出这句话时,带着被人欺负后无力招架的无奈。

顾韫见他态度软化,也不好得寸进尺。

“我拿来试一下也不行?”他说:“你把密码都告诉我了,不就是默认我可以随便碰?”

“...密码怎么得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盛霁松走到他面前:“顾韫,顾少爷,看在江徵小时候救过你的份上,你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来侵占属于他的东西?”

“你求我啊?”

“...算我求你。”

跪都跪过了,言语上的让步就显得微不足道。

江徵到底心软,他挥挥手:“算了,我才不稀罕别人的旧物。”

他随手挑了件褐色的风衣,搭了一条浅色的围巾,这就算是“高抬贵手”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带着礼物一同赴宴。

靳家的小花园已经扎满了气球和鲜花,宾客和小孩穿梭在蛋糕与音乐之间。

盛霁松算贵客,靳流深亲自出来迎接,自然也一眼瞧见了顾韫,顾韫大方地打了个招呼,靳流深面上也挂着待客应有的礼貌笑容。

顾韫跟着他们一道进了花园,期间不少人都往他身上投来视线,靳家的交际圈里多是有点地位的人物,作为本土贵族,对外邦的顾韫免不了心生芥蒂,但也只敢心里想想,有欧阳成一家作为前车之鉴,没人敢上去挑衅这个战胜国的贵公子。

靳流深领着贵客来到花园深处,先绕过一排灌木丛,继而便有孩童的笑声飞出来,走到拐弯处时,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像颗小子弹一样冲进靳流深的怀里,脆生生地喊他“爸爸”,靳流深一把抱起大儿子,盛霁松抬手轻轻揪了揪小宝宝的脸蛋,喊他“安安”。

顾韫忍不住问:“他叫安安?”

靳流深拍着宝宝的背,笑着解释:“小名叫安安,这小家伙出生时早产,把我和爱人都吓得够呛,所以只愿他余生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其实到他们这个阶层,确实只需要平安就行,其他的名啊利啊,都是父辈传承,唾手可得的身外物。

安安圆溜溜的葡萄大眼盯着顾韫看了一会儿,居然主动拿小手抓住了他的食指。

江徵的心都快被这只小手给揉圆了,他也试着喊宝宝的小名:“安安?”

小宝宝笑弯了眼睛,长睫忽闪忽闪,像两只调皮的小蝴蝶,可以预见,这孩子长大后要迷倒多少名媛淑女。

这个被三年前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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