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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吓得提早来到世上的孩子,已然在爱的呵护下长成靳家的小王子了。
江徵也很能理解“安安”这个小名背后的深意,如果当初那个孩子能活下来,他最大的奢望无非也是希望他平平安安。
“我...能抱抱他吗?”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问。
靳流深一楞,明显地犹豫了一下,盛霁松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
顾韫并不在季暖亲自拟定的宾客名单上,换句话说,他不是个受欢迎的存在。
但来者即是客,靳流深作为主人,在这种日子里不好拒绝,而且安安看起来也挺喜欢顾韫的,这便把孩子交到他怀里,顾韫正准备伸手去接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流深。”
季暖闯入三人的视线中,他整个人和三年前比起来没什么明显变化,身上穿着暖色调的毛衣,右手抓着一个蓝色的小火车,看着更不像是个在法庭上舌战辩方威慑被告的毒舌律师了。
季暖面上挂着笑,却直接把安安从顾韫手中“截胡”了,安安抱着他的脖子乐呵呵地喊“妈咪”,季暖把小火车塞给宝宝,哄他喊自己爸爸。
安安拿了新玩具,还是奶呼呼地喊“妈咪”,季暖拿他没办法,亲了亲儿子的鼻尖,问靳流深:“你是不是又背着我教他瞎喊了?”
靳法官立刻对天发誓:“天地良心,我怎么敢?”
顾韫:“.......”
总之这位妻管严的人设不倒就是了。
一家三口甜蜜完了才想起还有客人在,季暖看了一眼盛秘书长,又扫了一眼跟在他身边的新婚妻子,勉强友好地道:“来了。”
很有些敷衍。
盛霁松知道自己不招季暖待见,三年前他就入不了这位律师的眼,江徵出事后,季暖更瞧不上他了,管他现在权柄在握,在季暖眼里还是个随时可以告上法庭的“渣A”。
盛霁松是习惯了,顾韫被冷漠待之,心里不免失落。
他被沈乐无视,被季暖忽略,曾经无比珍视的朋友都疏远了他。
这却怪不得任何人。
江徵很清楚,自己这张脸,足够漂亮,也足够让人厌恶。
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对孩子的好奇与喜欢:“我能去看看小宝宝吗?”
季暖良好的涵养迫使他不能拒绝这个要求:“你跟我来吧。”
顾韫喜滋滋地抛下盛霁松,和季暖往屋里走。
等他走了,靳流深才搭上盛霁松的肩膀:“怎么样?二婚什么滋味?”
某人道:“...每天都想离。”
“这可危险了,您二位这婚姻性质要是闹离婚,我这个法官都不知道该怎么判。”
“要真能有离婚这天,你就大胆地判,我给你兜着底。”
“别想这个,我带你去那边喝果汁儿。”
“果汁?”
“我不能喝酒,喝酒了小暖不让我碰女儿。”靳流深一提及二宝,两眼就冒星星:“我女儿太可爱了,我恨不得天天亲他!我跟你讲...”
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靳先生忽然想起自己好友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也是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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