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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宁委屈巴巴找过去,周寂年依旧一身狼狈,背对门口站在祠堂里。
听到宁郎的脚步声,周寂年沉声说:“跪下。”
谢宁腿一抖,就跪了下去,绿禾深吸一口气,忙退下去搬救兵。
周寂年不回头,他见不得宁郎委屈,他会心软,但是宁郎,不罚不行。
“扑通”一声,是膝盖砸地的声音。周寂年陪着宁郎,也跪在祠堂。
“寂年!”谢宁爬去周寂年身边,眼泪又掉了下来,“对不起,寂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寂年挺直腰身跪着,“我怕今后,只有我一人跪在这里。”
“不会的,没有以后,我再也不了……”谢宁摇头,眼泪连连。
周三丰和林锦赶到祠堂,只听到里面,他们的儿子说:“去年府城画眉一案,我是不是说过,不许你自作主张置身危险?”
两长辈脚步一顿,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了。
谢宁抿着嘴,小小声解释:“我只是想试试,或许鱼儿可以告诉我危险……我不许他们传谣毁你名声……”
“你知道了危险又如何?你还想告诉世人你谢宁有和鲤鱼通灵的本事吗!我周寂年问心无愧,这个知府不做也罢!”
谢宁止住抽泣,跪去周寂年面前,坚定又认真地说:“我也是男人,我也想要保护你!平生一顾,至此终年,只要没到同去同归那一步,我谢宁就护你到底了!”
护不住,那就同归。
说着说着,谢宁忍不住,带着哭腔低声嘶吼:“我不可能永远躲在你身后,你也不能连努力的机会都不给我!”
看着宁郎的眼泪,周寂年手指动了动,谢宁这番话,和他周寂年所想的如出一辙,爱之入骨,真的就是想要拿命保护他。
谢宁吸了吸鼻子,用手背狠狠擦了把脸,噘嘴请求:“夫君你抱抱我嘛,呜呜……”
刚刚也嘴硬发狠,眨眼功夫就这样耍赖撒娇。
周寂年伸手揽他入怀,听宁郎轻声说:“我也可以替你分担的嘛,呜呜……我二十三了……我都长大了……”
谢宁说几句,单薄的身板抽抽,眼泪鼻涕全蹭在周寂年身上。
周寂年低声叹气,宁郎从大井村深山水潭赤手杀蛇,从建州府城抓凶犯张仁,再到入海感知危险……他的小夫郎在他面前娇憨薄弱,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坚韧善良之人。
对他的好,对他的保护,他都知晓,只是两人都不是情爱挂在嘴上的人。
行动派的烦恼,就是过于拿行动说话。
“寂年,我错了,寂年……”
谢宁软着嗓音,一声又一声,糯糯地喊人。
见夫君还是不说话,谢宁心虚又壮着胆子说:“以后我们不要瞒着彼此好不好?哪怕是不好的事情,一起面对嘛。”
周寂年低头看他。
谢宁昂着小脸,尽力表现出讨好,就差给夫君表演个小狗摇尾巴了。
周寂年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泪,轻声说:“好。”
然后就看着谢宁眼睛里瞬间有了光,得寸进尺地撒娇,“渝哥儿都没被罚跪过,我这个做爹爹的可太丢人了。”
“渝哥儿可比你听话多了。”周寂年又来了气,轻斥:“跪好!”
谢宁乖乖直起身子,扁着嘴巴,好委屈。
“渝哥儿将来会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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