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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年喝了几杯酒意思意思,倒没醉,村长送他出门,就被叔伯家的给堵在了门口。
周寂年果断装醉,硬是拉着村长,把他送进了老丈人谢大树家。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还是被堵在了谢家院门口。
周寂年借岳丈家的院子,和叔伯家说清楚,“温书大哥还未成家,这入府学再耽搁了,恐坏了人生大事。伯母莫慌,还是给温书大哥说门亲事,我也是与宁郎成了亲,才转了运。”
他这话说的像是谦虚,其实气坏了周大媳,那谢宁一开始就该是她儿子的,这一通变故……可惜了,如村民说的一样,谢宁真的旺夫啊!
周大媳窝火,脸上笑不住,嘴上求不下去了,转身出了谢家院子去找媒婆了。
周六媳可开心了,以为他家丈夫能跟去府学了,“可不是么!寂年啊,你六叔成家了不怕耽搁,我这就回去给你六叔收拾包袱。”
周寂年不紧不慢地说:“六叔母速去,马车巳时三刻到,我就得去镇上了。”
他胸有成竹,他六叔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给他这个侄子做书童,所以他何不大大方方的应下?
不出他所料,周老六两口子又吵上了,自从去年周寂年说在书上学到的蒸茄干秘方,周六媳就百般瞧不上自家夫君,从娘家被接回来之后腰板就硬气了。可惜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学到些什么本事,只能是听见什么好就钻什么空子。
这导致她这半年来,闹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笑话,周六丰也是烦躁的不行,以前媳妇儿话说嘴碎,可是他不理就没事儿了,现如今,不理还不行,不理就闹他!
以前酱壶倒了他看一眼就罢了,现如今被逼的都去扶起来了!他堂堂一个读书人,唉,一提他就心酸。
“你侄子也是个读书人,人家又是精厨艺又是下田地的,还考了案首!你呢?做书童怎地了?他是你侄子,他还真敢使唤你不成?!”周六媳急的抹眼泪。
“妇道人家!我堂堂一介秀才!去给秀才做书童?这像什么话?”周六丰也怒气满满。
“秀才怎地了?你天天坐在书房里,口口声声要考举人老爷,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你!女子难养,我不与你说。”周六丰一甩袖子要赶她出去。
周六丰自小就看着几个哥哥顶着日头种田耕地,苦心劳力,一开始他确实是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是一年年的考一年年的落榜让他知道,功名不是这么好考的!
可是不考了去种地,他又不愿意,多累呀!为了逃避现实生活的艰难,他只能钻死在读书考功名的路上,这样既不用种地,又不用干家务活,一天天的看看话本发发美梦,偶尔参加个文人宴吃香喝辣,左拥右抱,多快活?
“周六丰!你是要逼死我呀!这个家吃喝哪项不费银子?虽说你是个秀才,免了徭役,可是雇人种田不花银子吗?咱家哪还有进项?明年还吃不吃了?”
周六媳说完狠狠甩开周六丰推她出门的手,发泼大喊。
她真的太难了,洗衣烧饭带儿子伺候婆婆,逢节日还要拴着儿子做点小买卖去卖,这世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养家的办法?
她现在才知道,婆婆以前不分家是对的,不分家他们家占了天大的便宜,可是也被他丈夫劝分了,这下家里上下全靠她一介女流撑着。
“那就把地卖了,无人耕种,留着也是长草。”周六丰只能用一家之主的身份压媳妇儿了。
“你再无理取闹,家法伺候。”
周奶奶在旁边听着,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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