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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灶里加柴。
谢宁欲言又止,特别想问问寂年考的如何,毕竟他夫君面上真是不显山,不露水。
周寂年太了解他家小夫郎了,也没吊人胃口,“想问什么就问。”
谢宁一惯努起嘴,这是要撒娇的意思。他仔细打量周寂年的表情,见夫君嘴角擒着笑意。
谢宁软着小嗓音问:“那我是秀才夫郎了吗?”
“唔。”周寂年也学小夫郎平时抿嘴应声。
“啊!!!”谢宁激动地跳了一下,仿佛自己高中了一般。
谢尧听弟弟尖叫,忙跑出来,刚出堂屋,就见自家弟弟撅着屁股,两只手背在身侧,俯身去亲周寂年……
谢尧长舒一口气,原来是高兴的,吓他一跳。
谢宁凑上去‘啾’了一口,就回去掌勺翻鱼了。周寂年仍旧正襟危坐,他的小鱼越发活泼了,晚上得好好喂一喂,奖励一番。
周老三两口子也早早地收了摊,回了院子。得知儿子中了秀才,喜笑颜开,问了几句话,见儿子都一一作答,只是眼里的疲态俱显,才催着人赶紧回去休息。
谢宁自然是跟着周寂年回了房,一合上房门,就被身后的人拦腰抱起来了。
“让夫君好好抱抱。”周寂年抱着人坐回床头。
谢宁心里也似吃了蜜一般的甜,搂着人的脖子,把人望着。
“没夫君给你暖被窝,夜里冷不冷?”
谢宁缩回手揣在怀里,脸埋进周寂年的胸膛里。寂年哪都好,就是屋里没有旁人的时候,对着他惯会说些浑话惹他难为情。
周寂年将头埋进宁郎的脖子,轻轻嗅着,“夫君累了,宁郎帮夫君解衣可好?”
……
谢宁趴在周寂年身上睡着了,显然是累狠了,这会儿被周寂年握着手臂翻来翻去的看,他都没睁眼。
周寂年打量着怀里人的肌肤,光滑细嫩,肌底仍旧覆着红丝,除了身上的痕迹,宁郎倒是再也没有喊过热,皮肤也不再痒。
如果没有后遗症,周寂年倒是不介意这些皮肤上的痕迹。
第二日,谢尧雇车打道回村。按理说临走前,他该和弟弟交代一二,可是想到周寂年对他弟弟爱护之心,好似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过了五日,县衙才派了人来,县太爷骑在马上,马有人牵,身后两列官兵。不少百姓牵着孩童凑热闹,毕竟县太爷亲自送榜,只有案首有此殊荣,百姓都想一睹甲等第一的秀才长什么样。
眼见热闹的队伍进上北胡同,众人都惊讶,还以为又是东街文人圈里的,竟是去了上北胡同吗?他们赶忙跟紧了。
周寂年正在家里书写,如果不是为了等县衙送榜的人,他早带着小夫郎回村了,他有个养鱼的计划。
周三丰两口子摊儿也不管了,连忙回家去。巷子里已经挤满了人,谢宁给开了门迎县太爷。
除了案首周寂年,其他百姓都给县太爷行礼。
“喜报!庆元三十七年,因清水镇考生周寂年参加县试、府试、院试,均名列第一,于取定周寂年案首之称。”
那送榜人嗓音嘹亮,围在门口的百姓也都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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