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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要空的。”见李怀民困惑,余野随口说:“拿回去卖钱。”
李怀民:“……”
李怀民妻子这时忽然来了眼色,麻利地拎来一塑料袋空瓶,“差不多有五十个,余警官全拿走吧,我们捡这个比你快。”
余野:“……”
吴宇州:“……”
李怀民妻子眼里少了几分泼辣,多了几分同情,“唉!看样子警察也不好做。”
余野低头轻咳一声,随即面不改色地接过袋子,“谢了,我们拿死工资,还不如你们做小生意赚的多。”
“都不容易。”李怀民送余野和吴宇州到院口。
吴宇州想起什么,脚步一顿,抽出两张没写内容的询问笔录,递到李怀民面前,“麻烦签个字。”
李怀民没多想,接过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吴宇州拿着另外一张纸,穿过小院,又回屋内找李怀民妻子签字。
李怀民和余野等在院门口,李怀民递过去一根烟。
余野摆手拒绝,看着眼前宽厚粗糙的大手,他想起深夜与李怀民聊天的人,“那个莉莉不是|托,就饭|托,与你网聊的很可能是男人,更不会跟你发生关|系,小心人财两空。”
心事被说穿,李怀民老脸一红,又有点难以置信,“她给我发过好几次照片,怎么可能是男人?”
“他们有专门负责聊天的客服,这些人有固定话术,照片也是假的,去年我们抓获一伙诈骗集团,呵!聊天客服清一色是男人,出来吃饭时才有女人,看似不大的小饭店,随便一瓶酒都上千,漂亮美女主动要喝酒,你请不请?吃顿饭你一个月白忙。”
一瓶酒上千元,超出李怀民对酒的认知,他狠吸两口烟,半天才说出道谢的话。
余野抬腿要走,却被李怀民拽住,他欲言又止,过了会儿,下定决心说:“刘超那仨人不是好东西,一天收我们50块摊位费,不给钱就打人砸东西,对正常人这样,对刘琴更不用说,经常往她身上摁烟头,烫的刘琴直蹦,他们在一旁大笑像看猴似的。
有次我去公厕,听见其中一个说,新买了把刀想试试够不够锋利,然后刘超说拿刘琴试,反正她疯疯癫癫天天受伤,死了也没人在意。
十七八岁最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刘琴疯了十几年,死也是种解脱,但吴老师可惜了。”
余野: “为什么在屋内时候不说?”
“怕你们告诉刘超,假如他知道我在背后说这些,不会轻饶我。”
虽然心有疑虑,但余野仍然伸手与李怀民握了握,以表感谢。
车停李家旁边的胡同里,余野走进胡同,不知从哪来跑来三只外貌各异的土狗,正结队往他车胎上撒/尿,他慢悠悠地走过去,“尿|尿你们还组队,想不想一起变太监?嗯?”
狗子们常年村中乱窜,横行霸道惯了,起先没把余野的恐吓不放眼里,继续解决生理问题,直到余野一步步逼近,狗子们嗅到他身上不同于常人的气息,才一溜烟似的跑了。
余野盯着被“洗”过的车胎,皱了皱眉,上车拿出手机查附近的洗车店,忽然车窗外飘进一股奇特的味道,他眉间的川字纹更深了,赶忙按上车窗。
吴宇州上车没说话,直接倚靠副驾驶的座椅靠背,闭目养神,似乎很疲倦。
吴宇州在身边,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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