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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班就你做主”。可一个附馆的先生又不是什么好差事,而且他还没做好。

嗯?秦先生就……服软啦?他不是该说九鸣先生还不够吗?秦先生不要走!呸呸呸,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秦先生走了才好呢。

台下学生经历了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活动。

鱼羁游邻桌的姑娘杏眼都不圆了,有些伤心的模样,别看她大呼小叫,对秦幸之的感情可是最深的。

反正,反正,想着不要再受秦先生的荼毒,努努力就考过结业考啦!秦先生还是不要走吧!

鱼羁游观察着玄昭的小动作,见他手指叩了叩桌面,便知事情没这么简单。

“馆长已同意再聘任几位先生,”玄昭终于说出他本来的打算,“秦先生今后只需教授一门科目,薪酬不变,不知秦先生有何意向?”

秦幸之这次算是错怪馆长了。

馆长并不是一拍脑袋就决定整改桑榆班,他是在与玄昭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以明水学宫之名)后,被玄昭的诚意(他付后来先生的薪资)所打动,他确实想把桑榆班搞好(忽悠更多的世家),才欢迎九鸣仙君的到来。

九鸣仙君的最新八卦馆长也有所耳闻,九鸣仙君不多久就会走,馆长怎么舍得放秦幸之离开。

秦幸之一愣,他竟然没考虑到这个情况……除了桑榆班,有哪个班级只有一名夫子的啊!

工作少了薪酬却不变,秦幸之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直接道:“我于演一门还算擅长。”

秦幸之现在是抱丹圆满之境,当年结业考试他的文和演两门拿了甲等,而且他上过战场有实践经验,其他科目是坑,演这一门教蒙学倒是绰绰有余。

玄昭点点头,当作认可他的实力,不置可否。

秦幸之情绪微微一松,咧开嘴露出一个歪笑,不正经的调性又恢复,正待好好与新同事套套近乎。

不过他现在对九鸣仙君是真的服气,对方不愧是问道班走出的明水大师兄。

“其实《杀敛》不应该用琴,而应该用筝来表达。”玄昭忽而继续谈起刚才的曲子,手在琴弦上轻轻一抚。

秦幸之一愣,不明白玄昭又说起这个干什么。

鱼羁游听着忍不住微微点了头,合该是筝。

筝横为乐,立地成兵。

筝本为兵器,因加上丝弦被人发觉过于悦耳动听,才逐渐转化为纯粹的乐器,但其本性之中的杀戮之气是抹不掉的。

《杀敛》这种战场上的曲子与其天然合拍。

尽管其历史长度基本与琴相当,但筝一直以来并不是十分受欢迎,秦幸之不太了解它,有点茫然。

然台下已有机智的同学在仙网上找到了筝奏版的《杀敛》——在筑基期的年轻人之中,筝开始流行了——筝的低音区与琴是不太一样的,听到这版《杀敛》,秦幸之眼神一亮。

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那种感觉,刚才的琴还差了那么一点,但筝让秦幸之产生了冲动。

秦幸之明白自己修炼体系缺乏底牌和杀招,战场上的一些旧事至今仍让他耿耿于怀……之前的六十年里,他其实一直处于微妙的自我纠结中,不过现在他下定决心了。

秦幸之已决定从头学习这门乐器,就好像……补他在沉微学宫错过的课程。

“九鸣先生能否教我筝?”秦幸之迫不及待地问道,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同时他心里还有点自得,他秦幸之也懂什么叫闻弦歌而知雅意,九鸣这样提起筝,傻子才不知道他的意思!

“不,我不会筝。”玄昭出人意料地摇摇头,嘴角扯起了一点弧度。

那不能称之为一个笑容,而是百尺冰层之下的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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