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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星,你听听这他妈还是人话吗!?”
祝以明扑过来,抓紧了奚山的衣领,齐星尖叫一声,跟着上前想分开他们。混乱场面发生在宁和的陵园,奚山都觉得想笑。
他一把攥住揪着自己的手:“祝以明,有些东西,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知道?”
这话当头砸蒙了祝以明,连齐星都满脸意外。
他头脑发热,仿佛四年来受的委屈、辩不明的误会,都集中在这一刻爆发了。奚山后来回想,也不知道自己忍了这么久,为什么就在那天再也忍不下去。
不管是不是祝以明提到了池念,只能因为这个了。
奚山的口吻比预想中残酷,也更冷漠:“你叫我一声哥,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把你当过外人。你和他……我清楚,只是不说。”
“清楚什么?”祝以明笑了,“清楚他喜欢你吗?”
“都这时候了你能不能看看自己?”奚山感觉他松了手劲,趁机按着祝以明的手腕往下迫使他放开自己,“你喜欢他,当初为什么不告诉他。”
齐星:“……什么?”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思贤在的时候,姑且你觉得不好破坏朋友关系所以不说,现在都这样了,你绑着我,是有道德优越感吗?我扪心自问,做朋友,我没亏欠过你们俩。但在这儿事无巨细地提起我和别人……”奚山皱起眉,冷冷地反问,“不觉得难看吗?”
他知道自己生气的时候是提不高嗓门的,但神态一定吓人,否则那次在青海露出一点情绪,池念就立刻缩进了乌龟壳不敢吭声。
现在,祝以明松开手,一双眼通红地瞪着他。齐星还没消化属于他们三个人的秘密,这会儿目瞪口呆,不知道先拉住谁。
陵园一角,他们僵持不下。
“奚山,你他妈……你真自私。”
祝以明静静地说完,愤然转身离去。
“哎!祝哥!”齐星左右为难。
奚山朝她做了个“去吧”的口型,扭过头。齐星纵然放心不下,只得踩着高跟鞋艰难地先去追祝以明。
狭窄的一方墓碑前,重新归于安静了。
又站了一会儿,奚山缓缓地吐出淤积的一口浊气,在墓碑前蹲下。那张照片是直到去年才换上去的,还没摆脱少年气的人眉眼纤细,脸颊很瘦,没有笑,专注地看向镜头。
他抬起手,想摸一下那张照片,最终挑开了旁边百合花泛黄的叶片。
早年余思贤是这么说的:“想不通也是一天,想通了也是一天,想通了说不定更憋屈。放不下就不放,难得糊涂嘛,开心就好。”
但开心真的好吗?
余思贤没有对他告白过,他骗了祝以明。
可是如果不这么说,祝以明会沉浸在无边无尽的遗憾里,更走不出来。
现在没有其他人,他和余思贤终于得了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以前余思贤怕奚山因为这份“喜欢”会对自己产生厌恶,所以从来不敢和他单独见面,连聚会的时候都是坐最远的位置。
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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