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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的。”柳元宣轻笑,他从袖口取出一份折子,上面盖着玉玺印章。
萧贵妃一看便疑惑的挑起一边远山眉,筳讲身系皇储教习,经层层筛选,不偏不倚,便是空缺也断无顶替的道理……
柳元宣将折子收了收,简单说了两句大皇子资质聪慧,又道:“娘娘近来可还安好?自萧将军蒙冤过世,弥儿夫妇也是终日不能眠,每每思及痛彻心扉……”
萧贵妃一听父亲之名,眼眸便垂了下来,蓄上了点点泪光。
柳元宣乘胜追击,“萧将军一辈子为国为民,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唏嘘不已……老夫听闻洛江大捷,还以为将军戎马一生,终于有了得享天伦年,却不料……唉!奸佞当道!势态不公啊!”
萧贵妃不解,问道:“尚书此言何以?什么奸佞?难道我父之死另有隐情?”
“不提也罢……”柳元宣长叹一口气。
萧贵妃静了一下,却突然笑了,“尚书大人费如此周折入宫,怎会不提也罢?明人不说暗话,尚书直言便是。”
“快人快语,贵妃有巾帼之风啊!”柳元宣作揖道:“老夫与萧将军相识多年,又结亲家,那都是将萧家当柳家看待的了……是以庆功宴听闻此事,他人不论,老夫是断断不信的,立即遣人查了其中隐情……竟还真教老夫查出点门道来……”
“尚书何意?”
柳元宣拍手,一人垂头弯腰恭敬入内,不敢直视皇妃面容。
“抬起头来。”萧贵妃道。
那人一抬头,萧贵妃诧异,“你不是庆功宴上奏我父的罪章的御前秘书郎?”
只听他道:“微臣正四品国子监祭酒文通,曾任秘书郎。”
萧贵妃狐疑看去,“你年纪尚轻,怎晋升如此快?”
文通抿唇,后背全湿。
“禀娘娘,那封折子,是圣上嘱咐臣于庆功宴昭告的。”
“不可能!”萧贵妃骤然破声,“我父守大齐之威名远扬,圣上岂会拿国朝安危做玩笑诡谋,说!你挑拨离间,是何居心!”
文通愣了下,他瞥见贵妃的指甲盖已半截全被血染黑紫了。
他闭眼只吐出二字,“外、戚。”
柳元宣接道:“萧将军此等功勋,除却封王候爵禄,已是赏无可赏了。”
萧贵妃瞳孔巨震,指节将薄如蝉翼的团扇戳出了五个洞来。
柳元宣待她冷静几分,又开口道:“贵妃娘娘,老夫方才来时,偶遇吕公公,说是圣上为不日后冬狩之行,骑射练巡,竟不慎坠马,此时正是危及之际,特下诏书传令百官……”
萧贵妃猛地站起,神色似有泰山崩塌,“皇上如何?在宫中怎会坠马?”
“吉凶未卜,还需娘娘振奋起来。”
“我?振奋?为何?”萧贵妃像是没听明白,忽然变了脸色,“你!你是说……麟儿呢!你把麟儿带到哪里去了!”
“娘娘,世道不公,难道你忍心见萧将军抱憾九泉吗?”柳元宣悲戚劝道。
这个消息对于一介女流而言,太难消化了。
萧贵妃脑子一片嗡嗡的响,乱如缠麻,她一边是愤恨玩弄权术害死他父亲的皇上,一边又无法将丈夫和负伤串联给连接起来,她突然将团扇掩住了脸,浑身颤抖的低泣,怎么办,父亲?
透过绢丝面看去,窗外远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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