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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的性子,要吃大亏。”文通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自鸣得意起来,好像自己便是朝中前五了。
但有缺点的人是让放心的,太过圆滑,便会使人心生恐惧。
文通这夜酒醉,拉着应长望一路闲聊,“我听闻你大考前,曾受沈少卿相邀,为何不去?”
“他慕我才华,所以邀之一聚,我为何要去?”
文通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当他万事如意,这不也有瞧不上他的人!
“好小子,果真没看错你!”
随后文通又说了些自己辉煌往事,如何从神军萧将军手里逃生,如何跳河救小皇子,如何于万千人中崭露头角……
应长望耐心的听着,尽管这已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老调。
但他也不是爱听此话,主要是好奇文通每次讲时,为何手上都捏着一条流苏,明明是骄傲至极的豪阔语气,偏偏让人觉得像是鞋垫里面藏着的“反清复明”几个字。
应长望若有所思。
文通又讲到那个人,“我当时深入洛江军营擒拿萧将军时,将营外千百戎装将士,魁梧非凡,本是心生畏惧。却又见一方脸髯须,胸口有三道长疤的凶蛮将士,为付尚书打开了军营之门,便觉得他身长九尺,也比我高不到哪里去了……”
应长望开玩笑道:“这人叛军,实在叫人面目可憎,我若是神仙,便要他满脸生疮,才得以解气!”
文通撞了下他的肩,“嘿,还真叫你说对了,那人满脸黄斑麻子,叫人望之生厌……这叫什么……”
文通顿了下,复而笑出泪,“这就叫苍天开眼吧……”
行至文府大门,应长望轻叩。
里头人拉开了门,露出一个小小的身形,“大人回来了?”
应长望一见他便说,“你哭过?”
小人儿慌了起来,往阴影处躲了躲,而文通立马大步上前,“有人欺负你了?”
小人儿头摇成了拨浪鼓,“并未,只是……只是方才解髻,看到夫人所赠之簪,一时情难自持……”
文通晃了晃身子,手在他头上抚摸了两把,目中有泪光盈盈,“说来是我忘了此事,夫人教你束发,心中定是将你视作了半个孩子……”
为何会将刚认识书童当做孩子,冉娘你怕我没有寄托了吗?
他笑了笑,“阿查子,你可愿做我义子?”
阿查子骤然抬头,神色一惊,“小……小人不敢。”
只见文通揽着他进了府,“没甚么敢不敢的,夫人把你当孩子,我便把你当孩子……”
未及阿查子再言,文通已挂着他半睡了。
而应长望在门口挑眉,冉娘是文通的伤心事,阿查子怎么会主动提起?
应长望悠然地走着,忽而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抬头看,不知何时,自己走到了一个巷子。
身后人道:“常胜萧将军独子萧寄北,如今却沦落到仰人鼻息……”
“侯爷别来无恙。”应长望转过身来。
“本候且问你,今忽闻萧家军噩耗,你可曾后悔?”
“悔什么?”应长望抬头,双手环臂,自豪的说道:“侯爷早已替我将消息送到,他们仍中敌奸计。若是真的,那也算是丢尽我萧家颜面,死、不、足、惜。”
柳长泽眼神暗了些,“萧家军正逢危亡之际,你有此文韬武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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