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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远张开秀手,里头摆着几味香料。

“红桂,鹿角,还有一味……”虞书远用手拈起一朵白花,“杜英。”

“何意?”

“我虽让阿是烧了休书,但趁他昏迷之际,也曾偷看一眼。”虞书远眉眼低垂,“一看我便知蹊跷。”

柳长泽想了下,唯一可能有手脚的地方,“堕胎方?”

“正是。”虞书远说:“堕胎方用红花,肉桂,麝香三味香料熏过,但很奇怪,这并不成一味堕胎药方,也不成一味香方。”

“我本不欲与他有任何牵扯,便未曾细想……但天不放我……”虞书远手放在小腹上停了下,“那日吐后,我心中不安,便寻了一些配料来制香,想将这个哑谜解出来。但又不敢碰红花等滑胎之物,正烦恼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顺和新泡了些花茶端至虞书远面前。

她继续说道:“孟洋香坊做大后,每月都会研制一款香送我。我自狱中回去时,香坊送上了一抹香,那香中正好是由杜英,红花,肉桂,麝香所制,孟洋发了好大一顿火,觉得有人蓄意谋害我,便将香坊管事一众人全换了。”

“他一贯喜怒无常,疯魔痴狂的事情干了太多,我心下嫌恶,便没放在心上。”

柳长泽若有所思,看着她手里的香料说:“他改了方子?”

虞书远颔首,“因着方子里有杜英,他觉得冥冥之中有牵引,不能擅自更改,否则怕对我腹中胎儿不利。便要香坊将滑胎的东西去了,还不让变动配方的名字,神经兮兮的。”

“香坊的新管事没办法来求我,我给他指了一味红桂与鹿角,正巧又与原方相近,孟洋甚是满意。”

虞书远摇头,“破天荒的在那日琉璃台雅室,换了沅梦枕,点了它。”

虞书远端起花茶饮了一口。

柳长泽奇怪,“为何他觉得杜英对你腹中胎儿不利?”

虞书远顿了下,看着剩下的微黄的茶水发了下呆,然后一口饮尽杯中茶,“因为那时徐青君死了,他怕报应。”

“何意?”

她却问:“侯爷去过霞山吗?”

柳长泽点头,为查虞书远之事他自然是去过的。

虞书远露出了怀念的神情,“霞红樱落,芭蕉透绿,霞山所有花草都是如此艳丽。路边的野花,繁盛似火,树上的野果,灿似骄阳。我从前很喜欢霞山,色泽明亮又热烈,每隔几年便会去霞山小住,连成亲都选在了霞山……”

虞书远将香料又放回手中,两指夹着杜英转了转,“其实青君并不喜欢,他一贯爱那些素雅淡然的东西,于是在我们霞山的院子里,种了一圈杜英树,很美。”

柳长泽说:“我最后一次上山时,杜英已全被烧毁。”

虞书远眸光微暗,“是啊,孟洋把他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也烧了……烧的一干二净……”

虞书远不待柳长泽思索,便很快接道:“但孟洋曾为我在益州建过一个院子,里面种满了杜英花。侯爷若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再多的我也不知了。”

可杜英院子是孟洋的一条逃生路,她早已告知付尚书,若有什么账本,那里还等到今天。

她猜测是那片烧毁的杜英林。

她便故意说出,让柳长泽确信杜英林已烧毁,往其他方向着手。待柳长泽回过神来看霞山时,她早已通知沈是狸猫换太子……

“孟洋此人气量狭窄,不择手段。你心上人死了,他不额手称庆,怎还会心生忧怖?”柳长泽并未全信,他说:“要我看来,他将账本藏在红桂林,也不会藏在杜英林……”

虞书远却讽刺的笑了下,“他若全然不折手段,侯爷又怎会不知付尚书之事?”

柳长泽蓦然起身,“孟洋幕后之人是他!”

怪不得沈是一直宁可入狱也不让他动孟洋,怪不得虞书远要将假账本交给宋阁老,原来真的是在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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