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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侯爷害的!”沈是一听便又生不满,“若侯爷听我之言,何至于如今场面……”

柳长泽不知为何轻笑了一下,这太奇怪了,他意识到后,即刻沉了脸。

“放开。”

沈是蓦然抬头,他以为柳长泽不会拒绝的,因为如今柳家与付尚书结盟,内阁衰败,外戚已是无人可挡。柳长泽若还想翻盘,便只能与他同舟共济。

他自看到奏折那一刻起,便知此事无法挽回,他估计柳长泽不动手,柳尚书也会动手。

毕竟一个有私心且已掌多年政权的兵部尚书,比一个大义凛然的将军,有利多了。

他唯一还能做的便是稳住柳长泽。

若让他知晓他非但没肃清外戚,反而添了把火,只怕以柳长泽偏激的性格,要出大祸。

为此他不惜利用自己与故人的相似,博得柳长泽心软。

他亦知晓,柳长泽容易心软。

往日他抱病在床,所有人都不允他夜里看书劳神,但他只要示个弱,柳长泽就拿他没办法。

不过他看多久,柳长泽便替他掌多久灯,弄得他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但眼下显然有些失算。

沈是耳朵都羞红了,此番投怀送抱没达到效果,便显得格外丢脸。

还好没人知道他是太傅。

沈是讪讪的松开手。

柳长泽却突然挑起了他下颌,冷淡的说:“你若想学的像他,就不该如此主动。”

正文 第117章 雨山景

那日沈是尴尬离去后,他们也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柳长泽静观其变,没有任何举动,也没有给沈是任何许诺。

但如此沈是便已安心了。

只是每每想起那日之事,沈是便觉得一张老脸都没了。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那时才会抱住柳长泽!

“你在做什么?”

柳长泽走进沈府书房,便看见沈是捧着一个孔圣人的木雕撞头……

沈是佯装淡定的摸了摸孔圣人额头,“拜一拜,通慧根……”

柳长泽却诡异的上前揉了把他泛红的额头。

然后又一言不发的走了。

此后每日都会来看一眼他,有时候品茶,有时候谈论一下国家大事,大多数都是不做声,看一眼他就走了……

沈是一开始不明白是何意。

直到七月半那日,柳长泽硬拖着他去京城最高的琉璃台上放了一盏孔明灯。

柳长泽喝了一夜的新丰酒。

当然沈是没认出来是什么酒。

反正柳长泽喝了一夜,还不准他碰。

最后看着他发呆,但是面上的表情又不太友好,仿佛想将他眼珠儿抠下来一样。

沈是无语,他也不想长一颗琥珀色的眼珠啊,他以前乌黑发亮的比这好看多了!

柳长泽叫他,“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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