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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党定罪,皇权集中,天下昌平。
他也可以安心去青玉峰见太傅了。
柳长泽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
而后脑海里闪过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柳长泽阖目,摒弃杂思,面壁忏悔。
许久以后,阿良敲了敲门扉,低声说:“沈少卿求见。”
“不见。”
门外不知怎的起了一阵杂声,只听阿良急急的喊道:“大人不可,不可擅闯……”
柳长泽皱眉,起身动了动跪倒麻木的双腿,强压着不适,拉开了门。
他还未曾看清人,便见沈是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撞了进来,然后二话不说关上了门。
柳长泽对这个擅自闯入他私人领域的人,露出了不悦的眼神。
但他今日心头大事落了一半,心情不错,不与沈是计较。
沈是转过身便道:“太傅府设面壁室,原是为了让侯爷静思己过,痛定思痛,改过自新,切莫再犯!而候爷非但屡教不改,反而明知故犯,变本加厉,何必再来面壁室!”
“整个太傅府都归本候管辖,本候要去哪儿缅怀恩师,沈大人管得着吗?”
“我如何管不着!”沈是气的指他骂道:“若是太傅有灵,早就被你气得跳出棺材板了!”
柳长泽一听,倒生出几分妄想来。
沈是急躁的绕着室内踱步两圈,平复心神。
他又停住质问,“你可知如今新政弊端重重显现,朝不保夕,你于朝中已无立足之本,唯一依仗便是太后!而今你设计谋害萧将军,你是不懂!还是寻死!”
柳长泽听出此中深意,笑了笑,“太后之父,辅国将军张敬云,为救萧将军战死沙场,立言不除倭寇誓不还京。”
他又岂会不知,太后每回招他入宫,便会说一说外祖父那些光辉事迹,以彰显她血脉之贵重,教之柳家不知高贵多少,若不是外祖父死的早,哪里会沦落到受柳家制衡,哪里会将他娘亲嫁过去联姻稳固势力,害的他娘亲不幸早逝……
“你既然知晓,不怕伤了太后的心吗!”
柳长泽目光微垂,声色悠远,“我不姓张,亦不娶亲,不能传宗接代,让姑母早些看清也好……”
不要再对他抱有指望……
沈是陡然向前握住他手臂,“你可知,若失了太后之信,你便是孤立无援,四面楚歌,往日你因推新政得罪的权贵世家,足以令你寸步难行!”
“那又如何。”
沈是怔忪,那又如何……那又如何……他脑内突然窜起一股怒火,想将这不懂爱惜自己的孽徒,烧了个干净算了。
“自古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当我任重,何足以惧!”
“你!”沈是气极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柳长泽愣住,他没想过自太傅以后还有人会扇他耳光,他茫然的看向沈是,还未来的及生气,边教沈是那一双红透了的琥珀石水眸,浇灭了火。
“你眼中无民,还妄论变法!”沈是这一掌用了实力,手心还残留着疼意,他松了又紧,止不住颤抖。
他自知不该动手,但又心疼愤怒难以抒怀。
他深吸了两口气,又道:“变法不免流血,但流血并非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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