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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沈少卿去了太傅府,被守卫拦了下来。”
柳长泽抬着被白纱裹成一圈的右手,看着案前的折子。
“侯爷,沈少卿来了侯府,请求一见。又问了小厮,侯爷的伤好了些没。”
柳长泽不理会的拿手夹起了一支笔,姿势诡异的行文。
阿良不能理解,这都受伤了还写什么字,更离谱的是,居然写出来的字还挺好看的。
“侯爷,沈少卿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了。”
“侯爷,沈少卿回去了。”
咔嚓。
阿良眼见着那支竹刻的毛笔断成两节,而柳长泽的伤口也因用力过猛,渗出血来。
阿良立即冲出去喊太医。
柳长泽心平气和的丢了笔,又拿出一支新的继续写。
他才没有介意,沈是为什么半个时辰就走了。
反正沈是本来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阳奉阴违,奸诈狡猾,都是太傅造的孽。
以前天天为了太傅生病,太傅出使,太傅赈灾提心吊胆,现在还要为了救这个藏着掖着的孽种,将令牌都交了出去。
柳长泽又烦又疼,恨不得毁天灭地。
最好是去青玉峰把棺木撬开看看,沈子卿的骨头是不是黑的。
而沈是又一次去了太傅府。
柳长泽封的住围墙,封的住正门,封的住地道吗?
他丝毫不知道,柳长泽已经发现了密道。
而且正守株待兔等着那个摔了他酒的无耻盗贼。
或者说,更想问一句,那天的新雪初至一语,究竟是他幻想,还是真实存在的。
“侯爷,沈是去了密道!”
柳长泽双瞳骤缩,撞翻了案上的笔洗,风驰电掣的驾马追了上去。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
“长泽,新雪初至,我便与你饮这坛美酒。”
这句话是沈是说的吗!如果是沈是……
他什么都不敢想,身体一阵一阵的飙着冷汗发抖,右手上的伤口又被重新撕裂。
他的马一步一步的靠近长巷,那是条繁华的街道,他突然放慢了速度,最后竟然跳了下马,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不敢去看。
离那条巷子只有一墙之隔,柳长泽伫立在拐角口,叫卖声阵阵,人群拥挤如潮,天色刚暗了一个时辰,正是饭后逛街消食的热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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