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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颠鸾倒凤,极其餍足的一夜。

直到醒来时,看到虞书远手腕上齐整入骨的刀痕,与半张床的鲜血。

虞书远冷然的说:“不让死,割个手无妨吧。”

那一刀没有插进他心口,却胜似插进的他心口。

他就知道虞书远是很有心机的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毁了他最圆满的记忆。

彻彻底底。

每当想起来,孟洋都能感受到凌迟般的痛。

对那双绝世之手的痛惜,对虞书远狠心的痛恨。

觉得辜负了徐青君,便不配在作画了吗?好一对神仙眷侣啊。

孟洋给她的手温柔至极的上着药,眼睛却红的充血。

没事,反正你画的我也看不懂。

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

豆大的泪水无声的落在虞书远的手腕上,在那块白纱布上晕开一朵朵的红痕,像梅花一样。

是泪和血的交融。

好疼啊。

沅梦枕的香味都会让他疼痛。

关于虞书远的一切,从那一刻起,就好疼啊。

每靠近一点都像似赤脚在火盆里走,可他只有这一条路,要么走到头,要么灰飞烟灭在半途。

他掐头去尾的同沈是讲着,将徐青君删的一点影子都没有,全是快乐的、感动的、岁月静好的那些时光。

茶凉了一盏,又一盏,沸水换了一壶,又一壶。

连安胎药孟洋都说忘了。

他像是被往事给魇住的孤魂,日复日,年复年的回味着执念中的那一抹甜。

大理寺搜寻完,沈是便告辞了。

雅室徒留虞书远和孟洋两个人。

孟洋突然很安静,一个人发呆发了两个时辰,但他的手还在替虞书远的手腕舒经活络。

谈及往事,虞书远也晃了神,她是真的将孟洋当过弟弟的,那些欢乐与感动都不是假的,那个面容稚嫩口齿怯弱的少年,也曾是她的亲人。

而今却落到了如此地步。

“孟洋。”虞书远突然出声。

“嗯?”

“你不喜欢我。”她笃定的说。

孟洋没听懂,僵硬的转过头,他想了一会,从嗓子里压出一声状况外的疑虑。

“是吗?”

虞书远打开香炉,添了一块沅梦枕下去,烟香袅袅,她意识到一件更荒诞的事情,若是这一切都不该发生的呢?

她嘴角嗤着一抹讥讽,“只有我真心对你好过吧。”

孟洋抬眼,片刻后,点了点头。

“你贪恋我往日给你的关怀和温暖,孟洋,你真可笑,那日即便不是你,我也会救,也会对他好,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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