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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远伸出手去碰那碗药,神情倒像是要砸了它。
孟洋习以为常,他煮了很多,虞书远无论闹多大的脾气,他定下的事情,是不容反抗的。
沈是忽然伸手盖住了药碗,他轻声打破僵持,“孟兄,茶消药效,还是歇两个时辰在喝药吧。”
好梦不长,能珍惜的时间,便不要浪费在无谓的纷争上了。
窗外有鸟儿被来往的官兵给惊扰起飞,沈是想,那只假黄鹂也该送到了。
——前年旧事,望君莫忘。
他特地临摹了琉璃台那块邀请牌上,孟洋的亲笔字迹。
孟洋一听不益于虞书远身体,便招手唤了人来,同婢女嘱咐道过两个时辰在端来。
婢女上前端药,虞书远看了一眼帮助孟洋解围的沈是,然后对婢女说:“放下。”
婢女求助似的向孟洋看去。
孟洋点头。
虞书远伸手缓缓的端起那碗药,她手抖的厉害。
“书远,不可……”沈是阻止道。
孟洋平静的覆上了虞书远的手,帮她扶稳了碗:“夫人要做什么?”
虞书远挑眉看着他说:“喝药。”
“好。”孟洋笑了一下。
沈是愣了,孟洋岂会拿虞书远身体开玩笑,他似有所感,该不会……
只见,孟洋低头就碗,一口饮尽,“喝完了,夫人可满意?”
室内清香萦绕,虞书远凝视孟洋良久,然后用一旁点茶时搁着的巾帕,擦了擦孟洋嘴角的棕褐色药汁,温柔的像深爱的情人,她慢条斯理的说:“还不够。”
孟洋忍不住苦笑出了声。
那要怎样才够呢?
他自诩天下没有他算不来的账目,可这笔情账,他却束手无策。
这一个月,孟洋无数次回想起上元节虞书远舍身救他那一幕,他一直以为虞书远恨他、怨他、从未在意过他,所以他始终抱有一线幻想,若是有一天虞书远接受他了,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他们就不用在彼此折磨了。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只要能有这一日,孟洋都等得起。
可真相永远过分残忍。
孟洋等来这一日,而他和虞书远只剩下了 互相折磨。
他觉得药汁在舌尖很苦,若不是碍于沈是在,他也想让虞书远尝一下,真的很苦。
他张开干燥的手掌,握住了虞书远的手。
明明手软如棉,心却比铁硬三分。
这样的笑声,听起来令人心碎。
沈是原来不懂,只觉得孟洋是个笑面虎,如今初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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