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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求求你,求求你……我只有你……求求你……
沈子卿,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他甚至来不及埋怨柳学士的刁难,来不及去恨柳学士的趁火打劫,他抱着太傅已经僵硬的身体,无数次想着就这样一道去了。
但太傅的心愿还未完成……
再等等他。
正文 第80章 不知羞
阿良边哭便将这段往事讲了出来:“后来柳学士凭着这一纸约法三章,向太后请赐大婚,侯爷便在没去过柳府。”
孔太医听了唏嘘不已:“不过多活三日,侯爷能为恩师做到此等地步,是我往日对他有偏见了……”
沈是偏过头合上了眼,将满腔心疼和酸楚压下,他说:“此事不要告诉侯爷……若是他知太傅连救命之物都拱手送人,会更……更难过……”
会以为被抛弃。
最在意的人,放弃了活下来的机会,即便只有几日,那也是抛弃。
阿良哭的倒抽气说:“太傅,他……他怎么忍心啊……”
此药可以救很多人,浪费在他身上不值得。
沈是痛恨自己的理智,尽管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但他为什么连自己家的房子,都没有进去过,任由柳长泽一个人在面壁室里画地为牢这么多年。
为什么没能在活着的时候多和柳长泽交交心,告诉他自己想收他为徒很多年了,当初做少傅也是为了教他,不是因为是侍读才愿意教他的。
告诉他,他很重要。
然后在死前多陪陪他看看书,聊聊时势,叫他多穿两件,珍重自己,而不是怕他徒添伤感,避而不见。
长泽当时应该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吧,怎么能突然接受这么大个噩耗。
沈是想,自己不是一贯自诩聪明,为何连三岁小孩都会表达,都做不到呢。
他太愚昧了。
沈是问:“阿良,侯爷经常去面壁室吗?”
“嗯。”
“那些断藤……”
“是侯爷自己打的。”阿良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当年太傅过世,吊唁的人见了面壁室,都在传太傅为教导侯爷,打断了这么多根藤条,可知心血几多,最后竟沦落到被侯爷气死的地步,真是天理不容。”
阿良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太傅分明很疼侯爷,怎么可能会打他,那些言官竟齐齐跪在御史台,不让侯爷扶柩。”
孔太医不解的问:“侯爷一贯行事乖张,什么时候御史台也管的了他?”
沈是眨了下眼,将要莹出的泪水收了回去说:“当时新政方定,御史台跪了数日亦没有半分动摇,威仪大受所挫,若是再连弹劾个失德小事,都弹劾不下来,御史台同废了何异?”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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