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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

沈是恍然转身,琉璃吻兽反的旖旎光线落在他脸上,他身上是朝野统一的冠服,和不远处万千臣工混淆不清,这种时候是难以注意一个人相貌的,你能看见的是他的温润深情的眼神,和周身清贵如松柏的气度。

柳长泽陷在了那双琥珀色的眼里,明明完全不一样,可他就是固执的认为是太傅,是太傅……

这种直觉让他濒临崩溃。

太傅的棺木是他挑的,送葬的路是他一步一步送的,他亲手……

是他亲手合上的,合上的那双眼……

他说不出话来,三年前那铺天盖地的绝望笼罩了他,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他真的好想沈子卿……

沈是突然抱住了他。

像一双手将他从深海里抱出,让他在溺死的最后一刻呼吸到了空气,而那温热的躯壳,是他失温时所能拥的最温暖的东西,让他的冰封三尺的心出现裂痕,重新缓缓的跳动。

沈是像呓语一样说了句:“没事了。”

柳长泽的难过快要淹没了他,他无法遏制的抱住对方,不管他想起了什么,是死去的恩师,还是早逝的良人,又或者是违背道义的无助……

不要难过,没事的,他回来了。

太傅,会帮你的。

柳长泽失神的厉害,只想凭借求生本能抓住这块浮木。

而沈是松开了手。

其实是很短的一个拥抱,甚至谈不上拥抱,只是虚拢了一下,显得克制而理智,沈是有很多借口能去解释,比如说侯爷,你看起来精神不好,我扶了你一下……

但他没说,他问道:“侯爷,入宴吗?”

柳长泽僵硬的点头,不发一言的走了起来,但这次他没有走的很快,反而有点像在刻意等沈是。

沈是也配合的于他并肩走着,靠的很近。

像说着,我在。

但两人又有一种微妙的无言,不去解释,又难以自持。

过了九层云梯后,两人像陌路人一样,往相反的坐席走去,距离越来越远。

侍女穿着端庄大方的礼服,捧着珍馐美馔,莲步轻移至席间,为臣工添酒布膳。

步至沈是时,那侍女却不小心将酒倒在了菜肴里,她吓得跪了下来,沈是还未开口,边见福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说:“赶紧撤了,给沈大人重新换一桌!”

沈是拱了下手表示作谢,这种国宴,任何事情都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福顺也给他回了个礼,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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