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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洋轻微摇头:“还没……”

“孟兄平日生怕片刻耽搁,今日却……”沈是理着案卷,抬头看去:“有话不妨直言?”

孟洋跪了下来:“沈兄即有青天明镜之心,为何看不出我夫人蒙受冤屈。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了,难道沈兄忍心见无辜之人,被困囹圄,不得团圆吗?况且……大人请医治过我夫人腿伤,难道不知……”

沈是俯视着他,缓缓地说:“此案无物证,虞书远又死咬不放,我若不是见她可疑,不愿枉杀无辜,早就可以秋后问斩了。”

孟洋一尺万金的衣袍压在地上,他毫不怜惜的往前膝行,靠近沈是,哽咽的说:“大人,若是尸首永远不见,我夫人便要在牢房里关一辈子吗?”

“解铃还需系铃人。”沈是叹了口气,扶他起来:“孟兄,印章在你手上了,虞书远出不出这道牢门,靠的是你啊……”

若人证反口,又无物证,此案便可以作废。

孟洋低了头,将信将疑的问:“我与沈兄非亲非故,何以得沈兄如此相助?又为何不曾告知我夫人……”

“孟兄不是说我青天明镜,不想见到冤假错案罢了。”沈是笑了下:“何况清官难断家务事,你都不说,我掺和什么劲。”

孟洋心有所感,他不信有正直之仕,但也知语有六分真,才足以迷惑人心,不管沈是什么目的:“沈兄,这份情,我承了,日后会还你的。”

这句话,比孟洋说过的所有话都不走心。

沈是不在意的翻起了卷宗:“新春将至,孟兄还是抓紧时间吧……”

孟洋不再客套的往牢房走去。

虞书远慵懒的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卷话本子,她看的入迷,水袖落在了手肘处,露出一片雪白的藕臂,在廉价的衣物衬托下,显得更加如珠如玉。

她正看在入迷处,嘴角噙着一抹笑,柔顺的青丝用一支木簪斜斜的挽着。

孟洋顿了脚步,不愿去打破这片静好岁月。

她又翻了两页,笑的花枝乱颤,发上的木簪,摇摇欲坠。

孟洋接住了那支木簪。

虞书远的笑没了。

孟洋看了眼她腕间,明明废了,此生与瓷器无缘。却又将自己变成了瓷做的人物,冰冷无情。

孟洋一只手柔情似水压着她鬓角,调整到一个自己以为舒适的角度,另一只手才将木簪别回发间。

虞书远不理会的继续看书。

“在看什么?”孟洋去抽她手里书,虞书远拉着不放,瞪了他一眼,娇俏多情。

孟洋瞥了眼扉页上的署名,轻笑道:“白衣卿客。夫人喜欢,那我明日请他入府,为夫人一个人讲故事可好?”

虞书远溢出一声不屑的哼声,毫不留恋的将手里话本丢了:“想要就占有,得不到就毁灭,孟洋,你也就这点伎俩了。”

“所以夫人也不要考验我太久了,一直得不到,会走火入魔的。”

孟洋拉过她的手,照旧替她上着药,他不介意虞书远说什么,和他在一起就好:“夫人的手又瘦了许多,想来是饭菜不合胃口。原以为当年夫人救下的是个知冷知热的人,现下看来倒不如卖去怡红院,还有些作用。”

虞书远救过孟府很多人,因为他们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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