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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孟洋和她博弈的牺牲品,为了引起她注意,无辜被牵连的可怜人。

“那你呢?”虞书远问。

孟洋愣了下,而后笑着说:“我是什么人,夫人不是最清楚么?”

虞书远也觉得自己可笑,她甚至恨不起孟洋,只想将当初救了孟洋的自己,碎尸万段。

孟洋捏着她因为愤怒而缩起的指尖,似乎觉得很有趣的样子,来回的压直弄弯:“你总这样好心,可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然做不到,为何又要救呢?”

虞书远张了下口,连骂他的心情都没了。

孟洋口吻悲伤的说:“如今府里面伺候过夫人的人,几乎走完了,那我想念夫人的时候,怎么办才好?书远,是时候回家了……”

“我没有家。”虞书远说。

周而复始的冷漠,要挟,伤害,虞书远疲惫了,她不再敌对孟洋,不在意才是最锋利的刃。

阿是说她什么时候想走,就告诉他一声。

虞书远觉得确实是时候了。

孟洋说:“但凡我在一日,就永远是夫人的家。”

虞书远笑了下,伸出手慢条斯理摩挲着孟洋的脸,她很想撕开这幅皮囊,看看里面是什么丑陋的样子。怎么能一边情深的说着虚伪的话,一边亮出刀剑斩去她的四肢,将她变成一个人彘,一尊花瓶,然后说,我会对你好的。

怎么会有这种人。

孟洋知她不是温存,却也由衷惊喜,眼睛亮了几分。

虞书远高傲的蔑视着他,抽走了手,孟洋也随之黯淡。

她突然也不想做什么了,只是朱唇翕合的说了句:“孟洋,你真可悲。”

喜怒哀乐,都由她支配。

孟洋胸口钝痛,他宁愿见虞书远骂他、恨他,也不愿见虞书远这幅轻飘飘,似乎无欲无求的样子。

这让他觉得,虞书远不是活着的了,世间万物,没有什么能再挽留住她了……

不可以。

孟洋攥住了她的手,身体往前压,眼神晦暗的覆在她耳边说:“虞书远,承认吧,你舍不得我。”

他拼命揭开陈旧的伤疤,试图唤醒对方的恨意:“当年你主动解开衣带,却没能对我下杀手。而今有机会远走高飞,却留在牢狱里让我牵肠挂肚,为什么?虞书远,可悲的人不是我,是自欺欺人的你!”

虞书远恍若未闻,没有什么能让她动容了。

再羞辱的往事,也不过就是人心上的一道坎,迈过去,就不值一提。

孟洋见她没有反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你怎么可以不怨我了……”

他总是良善的面具霎时龟裂,露出面目全非的狰狞模样,不消片刻,他变得更加柔和了,他说:“没事……没事……”

像在说服自己,像在说给她听,这样的粉饰太平,让虞书远有些不详的预感。

孟洋眼神一凛,手拉着她的手,滑到她小腹处打转,唇靠在她耳边,像毒蛇在侧,咝咝的吐着蛇信子:“除夕将至,你若不怨了,我们正好阖家团圆……”

虞书远仿佛听见惊雷贯耳,震的她天旋地转,她睁大眼,抓着孟洋的手,颤声问:“什么意思……”

孟洋笑的甜蜜又渗人:“书远,我们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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