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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骨子里了……”

小侯爷身上七横八竖的青紫痕迹,有的在寒风凛冽下,一抽便裂开了,只是血流不下来,太冷了。

小侯爷作势去取另一根,沈子箍着他腕,沉声说:“够了!”

“不够!”小侯爷抓住藤条,推开他继续抽,声难自持的说:“不够!我既然能逼你,便更能逼自己,我无法回头了……少傅,不是你没教好,是我本性如此……”

小侯爷精神濒临崩溃,疼痛和寒冷,磨的他最后一点心火也快没了。

沈子卿看不下去了,他怒极却无法思考,抢过旁边的棉被裹住了他抱了起来,直接往府里走。

这样的温暖,小侯爷提不起藤条了,抽着气音说:“不要你管,放我下来。”

沈子卿抓着他的拿着藤条的手,绕到自己后背上,喉结滚动:“教不严,师之过。你继续,往这里打。”

小侯爷手里的藤条落了下来。

沈子卿一句话,就足以让他缴械投降。

再大狠心,再大的决心,都难以为继……

小侯爷埋首在他颈侧,双手环上他的背,低低的抽泣起来:“少傅,还是……我老师吗……”

沈子卿静默。

小侯爷咬在他肩上,却没有再出声,唯有泪水顺着他脖子一直滑入深处。

屋内早有人点好了银炭,暖意融融,沈子卿将他放在床榻上,起身时却被抓住了手,很冰打着抖的手。

沈子卿正要拉开,床榻里的人松了手,眼睛肿肿的合着,说了句:“算了。”

算了。

不逼你了。

沈子卿走了。

小侯爷翻过身,脸埋在软包枕头上,他哭的抖成筛子,却一点声音也不愿意发出。

不愿你再为难了。

就这样吧。

沈府,除夕,沈子卿。

南柯一梦。

他咬着软枕,牙根发疼,回去要将柳弥鞭尸。

这时有温暖的巾帕,温柔的手,擦拭着他后背。

小侯爷不敢回头,不敢询问,怕碎了,怕空欢喜,怕一枕黄粱到了头。

清凉的药膏抹了上去,唤醒了麻木的皮肉,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他故意用力压了一处溃烂。

小侯爷嘶出了闷声。

“方才撒泼的本事呢?进屋便成缩头乌龟了?一出苦肉计唱的倒是好,又是骂又是打的,要不要给你在梁上挂条白绫,让你把戏唱全了。”

小侯爷即刻撑起身来,抓着他的手问:“……为何……还回来……”

沈子卿眸色一暗,指尖挑着药膏就往他心口抹:“怎么前面伤更多……”

小侯爷任由他折腾,眼前似乎又出了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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