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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肉。

那种知错,让他万蚁噬心般的疼。

太傅,是老师。

是只可远观敬畏,不可爱慕拥有的人。

即便死了。

也是老师。

柳长泽驾马去了太傅府,推开了面壁室的门,他不敢睡的时候,痴心妄动时候,便来跪一下,一夜也就过去了。

若是敢有邪念,那便……

疼的时候,会少想点事情。

柳长泽背上的清凉的草药香散了出来,和沈是屋子里的一模一样,和很多年前的一模一样。

沈是不留神将灯芯,摁进了灯油里,屋里一丝光也没有了。

浓郁的药香在黑暗里格外突出。

沈是躺上了床。

仍是避无可避的想起了负荆请罪的事情。

因为,第一个给他负荆请罪的人,是柳长泽。

十三岁的柳长泽。

“他走了?”沈子卿问。

阿良说:“还未,在面壁室里跪了三天了,我们也不敢拦他,今日除夕,老爷还是去看看吧……”

沈子卿从袖口取出一封折子:“你送去,他自会走。”

阿良垂首接过,却见上面赫然三个游云惊龙的字。

请辞书。

阿良错愕道:“少傅,这是……”

“半柱香时间,他不走,我就离京。”

沈子卿将遮住靴子云纹的雪抖落,转身进了房,关门的风,将屋檐上悬挂着的红飘带,高高扬起。

小侯爷走了。

面壁室里只遗留下一本被撕破的奏折,还有几点干涸的水痕。

小侯爷行至门口时,回首看了眼门扉。

窗花和斗方,贴了满府,喜气洋洋的。

而那扇门,始终未曾打开过。

“少傅,晚膳好了。”阿良轻唤。

没有回应。

阿良走进,将袖子挽起些许,冒犯的拍了沈子卿。他已经望着窗户,发了一天的呆了:“少傅,晚膳好了。”

沈子卿僵硬的看了过来:“哦……那去吧。”

“是。”阿良替他收拾了一下,没有多说,也不能多说。

桌子上摆的是简单的家常菜,沈子卿吃了两口说:“阿良,你也坐下吧。”

“少傅,奴不敢。”

“让你坐下。”沈子卿低而坚硬。

阿良伺候了他多年,知道他脾气,便坐了下来。

阿良想起,很多年前这饭桌也是闹哄哄的,沈府的人都比较随和,兄弟连襟也多,只是后来,大部分都跟着沈阁老致仕回了乡,留下来的渐渐也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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