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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长泽作为太傅门生,便是拼死也要压下这个惹众人非议的笑料,以保太傅百年清誉。
“算你识相。”柳长泽利落的迈了上去。
众人同步抬起了步辇,精致的流苏来回摆动。柳长泽狂浪松散的靠着,威势逼人,金贵的不可方物,尤其配上他一幅倾城的皮囊,恍如九天嫡仙偶入凡尘般惊艳。可你一旦向他看去,便会教那满身尖锐的锋芒,削落的体无完肤。
沈是叹了口气,这人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身边连个知己好友也没有,不孤独么?
步辇越行越远,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他视线。
他怀念起从前捡到玉镯与小侯爷相处的时光,那时候柳长泽还整日要和他争个输赢,吵不过就凶,凶不过就耍赖,张牙舞爪的像个小狮子,似乎是从他背着满身荆条血痕来和他道歉那天起,开始变化的……
变得沉默,变得顺从,变得与他隔着一层疏远。
沈是想,他如今与柳长泽相差不过五岁,或许有望回到那段亦师亦友的日子,也来得及拉住柳长泽日愈失控的缰绳,让他不至于在新政轰塌之时,摔个粉身碎骨……
往日亏欠的,终有了弥补的机会。
沈是放松的笑了笑。
“沈兄!找了你好久了!”文通从后方拍了下他的左肩。
“嗯?怎么了吗?”
“快和我来!快和我来!翰林院可热闹了,掌院拿了沈太傅的原稿治水图,如今所有人都在临摹学习呢!”
“……”
我学我自己。
“文通,我御前……”
文通不待他多说,直接在背后推着他肩就走:“这可是千年难遇的好机会,若是夺得头筹,此后可便是平步青云,一路高升了!”
盛情难却,沈是便不再挣扎了,他本来也想去翰林院看看状况,不过会挑个人烟稀少的时刻罢了。
“沈兄,你不是御前推了此次治水?
文通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拒绝了又来,可不是让人说闲话么……”
沈是无所谓的挥挥手:“学无止境,就是不会才更要学嘛,圣上不会计较的。”
李云赋认同的点头,将手中拓本展开:“正是了,况且沈兄见识广博,定有不少奇思妙想!”
文通眼前一亮:“云赋兄居然不出半个时辰,便还原了太傅手稿,这可真是救了我们的命了。沈兄,你都不知道前院围了多少人,想看一眼要把头挤破了……”
沈是说:“那也要去看。”
“啊……为何啊……我不去我不去,我信云赋兄画的,肯定分毫不差……”文通哭丧着脸说。
云赋看了他眼,会心一笑,提着文通的胳膊站起来:“走吧,沈兄说的有理。”
文通懵了:“什么啊,说什么了?我怎么不明白呢?”
沈是好笑的卷起案上的拓本,往文通头上轻敲两下:“你说前院一般做什么的?”
文通现在还是翰林院的人,熟的不行的说:“待客居多!”
李云赋说:“前院人来人往,别说翰林学士,便是朝堂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才子,如此盛况若要看上一眼,起码花费两柱香时间,而闲等之际,文通兄,你会做什么?”
“聊天啊!”文通双手一拍:“我懂了!本来众人皆想夺魁,必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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