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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傅顿了下说:“长泽啊,你永远是我最得意的门生。”
老师,我不想做你的得意门生。柳长泽颤抖起来,他向来是个乖张暴戾的人,在沈子卿面前克制的太久了,他突然抱紧了沈太傅,死死的勒着。子卿好瘦,像竹竿一样,一折就断了。
他甚至有些想哭。
沈太傅皱了眉,他觉得有失体统,但换作是他听到当年老师的肯定,也是必然如此激动的,便随他去了,毕竟也没有下一次了。
柳长泽比他高很多,下颌抵在他头顶上,显得有些依偎,他有些不适了,而此时,柳长泽低沉且平稳的声音传来:“谢谢老师。”
沈太傅心有异样的感觉,无法形容,伸手抚摸下他背脊,而后推开了他:“走吧,去看画。”
他脚步轻浮,基本上是借着柳长泽的力行走,他没有力气在说多余的话了。
柳长泽自知冒犯,更是不敢开口相扰。
两人沉默的走到了《大齐盛世图》前,沈太傅一见,便向前颤颤巍巍的靠近,伸出手一寸一寸的抚摸过里面的土地、人情、建筑,有摩肩接踵的街市行人,有川流不息商贾野客,无论是士农工商,还是三教九流,都跃然画上,这是大齐的天下。
海清河晏,四海升平。
沈太傅双眼通红,直到一滴泪落在徽州的图标上,这是他的家乡,他还没来得及落叶归根。
他闭上了眼。
手从画上滑落,整个人向后倒去,倒在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沈太傅,沈太傅,子卿!!你醒醒!!!你醒醒!!!”
可无论多撕心裂肺的呐喊,他也听不到了,唯有嘴角的血悄然无息的流出。
正文 第2章 重生
咸和十三年的殿试,让承明帝极为不悦,台下学子是何人,竟敢在如此庄严神圣的考试中打瞌睡。
承明帝眯起了眼,身旁伺候的吕公公和人精似早已打探了个干净,垂首拢袖低声说:“皇上,听闻此人乃徽州会元。”
承明帝按耐下怒意,纸上一干二净,不仅打瞌睡还走神了两炷香。但能进殿试都是真才实学之辈,十年寒窗苦读,若是另有隐情呢,太傅曾言,读书人多少有些奇怪癖好。
承明帝蹙眉,瞧了吕公公一眼,吕公公立马会意轻咳起来,台下学子逐渐苏醒。承明帝心想,若是交不出个像样的答卷,你这颗脑袋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酣睡的人从案台上直起了身子,茫然的眼珠儿转了一圈,逐渐清亮起来。
皇上。
他瞳孔放大,直直的看着前方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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