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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月缓缓说,“醉了就不记事了,也不认人了。”
“你想做什么。”上官明棠看着他探过来的身子,吼道:“清醒一点。”
霎时间,烫热的呼吸吹在耳边,上官明棠听到他浅浅地低语,“醉了,就不清醒了。”
酒味与淡淡的花香无缝融合,恰在这雪日氤氲了些暖气。
两人挨得太近,脑袋一偏可能就要触上。
还未及思考,头已经不受控制的偏了一度。温热一触即发,薄唇上是细腻而柔软的触感,紧接着湿润又热切的滑入红口,一张一合间,眸光含了水,半敛着眼眸,微微一漾,便是潋滟风情。
东方月瞧着人,却见那俊逸的脸颊上染着红晕,那眼角是荡着的春情,还那清秀的脸庞上显着的柔媚。都是他不曾看到过的光景,也或许是醉了酒眼里蒙了光,那被他啃咬的粉色薄唇,透着水润,堪堪映了一地柔情。
东方月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笑意,手伸至背后,紧紧将那一双细软箍在身后。
只要此刻,这一刻,听从自己内心就好。
他醉了,不省人事。
温软离开的那一瞬,东方月挨了今日的第二巴掌。
没觉得疼,只觉得全身热辣辣的,不知是这暧昧的气氛,还是因为那一巴掌。
上官明棠起身,临行前又踹了一脚,恨恨道:“醉鬼……”
东方月瘫在墙角,瞧着那离去的身影轻笑:“是醉鬼,醉得一塌糊涂。”
……
院子里的红梅不知何时开了,迎着飞雪,开的热烈。
东方月站在紫云轩的废墟前,接过一片被风吹落的花瓣。
白衣裘袍在那红梅间衬得更加素白冷淡。
夜羽从风雪中而来,呼出了一口冷气,“公子。”
“人带来了?”
“在后院跪着了。”
东方月冷漠的脸上浮出一丝浅笑,“可调查好了?”
“是。”
“带去我书房。”
书房门一开,跪着的人便率先呼喊了起来,“大人,放过小人,不知小人所犯何事?”
东方月不紧不慢地解着袍子,说:“名字?叫什么。”
只见那中年磕了头,“小人复姓上官,字燕尔。”
东方月俯了身,仔细瞧着他,“上官明棠?可知道这个名字。”
“大人,是不是我家明棠又惹是生非了,若是他冲撞了大人,我替他向您致歉,小儿不懂事,家里宠坏了。”
“宠坏了?”东方月提着声音,从夜羽腰间抽了佩剑,架在那中年脖子上,“果真是宠坏了,好好的一个江南富少不当,非要来这虞都搅上一搅,可不就是惯坏了吗?”
中年跪下哐哐磕着头,“大人,小儿不懂事,都是我这作父亲的没教好,若是大人要罚就罚小人好了,我上官家就这一脉,不可……”
血溢了出来。
“不可什么?”
“大人要杀就杀小人,明棠他不懂事,望大人放过小儿。”
东方月栖近,森然笑着,“杀你做何?”
“大人放过小儿吧,求求你了,大人……额……”
夜羽一愣,忽听见东方月说:“把人收拾了。”
……
荀北传来了战报,说是胡合部内乱,中军取得了胜利。
晚些时候,景帝在宫里设了宴,说是要庆贺一番。
东方月不是官,却也在邀请之列,且还是李英亲自传的口谕。
他性子不高,便隐在了角落里,兀自地喝着酒,听着荀北的八卦。
正激烈处,身旁的清吏司叶陌拍了他一下,“月公子去到过荀北,那紫荆山可是真的如传言所说,还有那达哈尔,真是那么彪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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