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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做了,挡了别人的钱路。可是会被打的。”

林时新剥开一个橘子递给老人:“我们要的不多,2000斤就够了,而且不用您去现场,告诉我识冰的方法就行了。”

老头笑了一声:“我不是十拿九稳的鱼把头。”

林时新的手盖到他的膝盖上:“愿赌服输。”

夜色深沉,冰面上的雪微微浮动,林时新蹲在上面看冰的表层,趴在地上听声音,辨别鱼群的位置。

他像一只冰上行走的猫,炯炯有神地盯着冰面,仿佛要透视进去,看看鱼群都在哪里躲着。

他在方圆几里的冰面上来回走了一个多小时,然后跑回拖拉机里,告诉大伙儿:“镩冰吧!”

渔工们在林时新画下的位置丈量好冰眼距离,两个人一组,开始凿冰眼。

1500米的渔网顺着杆,依次入水,下网过程有五六个小时,把附近水域合围起来,车拉绞盘起网后,几千条大鱼在冰面上起舞,他们迎来了第一次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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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斐然坐在长途汽车里昏昏欲睡,司机几次试图跟他聊会儿天,他都掀了掀眼皮用一个“嗯”字结尾,是个冷酷的聊天终结者。

三天过去了,林时新和李松的电话始终打不通。齐斐然从李松乡下的邻居们口中打听到了他们去冬捕的具体村庄名字,然后坐飞机飞了过去,落地后发现此地是省会城市,离他的目的地还老远了。只好火车、拖拉机、汽车,轮换着前往目的地。

在车站那里他一阵头晕,想起来好久没吃饭,在车站一个小窗口那里买吃的,对方给了他一个像锅盖一样大小的馍,他抱着这个馍在各种交通工具里混了三天,饿了就啃两口,就着矿泉水。

下车时他被冻得小弟弟都他妈没知觉了,才恍然发现自己穿得太少,衬衫外面呢大衣,一贯风骚的打扮,在这里可能活不过两天。他找到了个服装批发市场,买了林时新之前卖鱼的同款服装,军大衣、大棉帽,把自己包严实了之后,他租了个马拉的雪橇,上了车坐好,师傅问他去哪,他迷茫道,他要去冬捕,哪块儿的鱼多就去哪儿。

拉车师傅像他这种山炮见得多了,平时100块不到的路程,收了他500块钱,把他放在了湖面上。

齐斐然开始了地毯式搜索,那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地毯式搜索,他看到个子不高的小孩就把对方转过来看脸,一路掀翻好几个小孩,要不是他走得快,孩子们的爸爸又都在忙碌着,可能会挨很多次毒打。

湖边就是白桦林,银装素裹,像童话世界,他无心欣赏,加快速度找人。眼瞅着这片湖已经走了一半了,还是没看到林时新的踪影,夜幕降临,他有点儿恐慌,天黑了湖上的人都陆续走了,找人更不容易了,他没有行李,下车后直奔这里找人,晚上都不知道住哪儿。

天地之大,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的心仿佛也不在身体里了,焦虑已经到达了一个顶峰,他躺在冰面上呈一个大字,看着深蓝色的天空,听着自己的呼吸声,他甚至负气的想干脆死在冰上,让林时新给他收尸,让他知道他都对他做了什么,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转眼把自己扔到这冰天雪地、冻死人不偿命的鬼地方。

正闭着眼睛要死不活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串熟悉的笑声,声音清脆悦耳,是那个骗子一贯用来蛊惑人心的招术。

“快看!还是我泼得比较好,要C字型泼出去!”

林时新拿着一个保温杯,杯子里装的热水,他正在玩“泼水成冰”,在零下39°的环境下,把开水像这样用力泼出去,水遇冷先是会生出大团雾气,接着变成数不清的冰凌射向四周,此刻夕阳西下,映衬着橘红色的光,更是美不胜收。

李松拿着一个暖壶在边上站着,看着他笑,他泼出去一杯,李松就给他满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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