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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重重,其实已经没什么心情玩游戏了,等到越歌坐下陪他一起后,他基本上每局都在输,越歌却一如既往的专注,好像不管做什么事,他永远很认真,但赢了不会雀跃,输了也不会不甘,相处久了,江画逐渐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越歌。
他不知道越歌对什么感兴趣,有什么爱好,会不会觉得生活辛苦,也不知道赵夜白说得是不是真的,越歌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越玩越气,脑子乱成了一团麻,再又一次被碾压后,脾气一股子爆发,扑向越歌,捧着他的脸死死盯着他。
“怎么了?”越歌放下手柄,任由他看着。
既然想不通,江画一咬牙,索性直接问:“你会骗我吗?”
越歌眨了眨眼,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骗你?”
赵夜白所说的江家可能要改姓的话实在太过难听了点,江画憋了半晌,最终也没能说出口,最后闷闷落下句‘也是’,便放开了手。
谁想到,越歌突然承认了:“江画,我刚刚骗你了。”
江画打了个激灵,刚拿起的手柄掉落,惊得险些破音:“你骗我什么了?!”
他目光灼灼,既胆怯听到答案,又实在想揭开谜底。
越歌叹了口气,神色间浮现出淡淡的郁闷,慢吞吞说:“我劝你去旅游,不是因为在家呆着可惜。”
“那是为什么?”
“我很忙,陪不了你。”
江画急得直倾身:“这个你说过了啊,到底为什么?”
“这就是原因。”
越歌抿着嘴唇,放在腿上的手挪向江画,轻轻拨弄起他的手指:“我陪不了你,也不想让别人陪你,不管是赵夜白还是别人,比起和他们见面,我更希望你和父母一起旅游。”
江画听得一脸错愕,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就、就只是这样?”他问。
如果他没理解错,越歌难道是在吃闷醋,所以刚才突然改口,开始劝他出国,还撒谎骗他?
这和赵夜白所说的骗,貌似不是一种意思。
“对。”
越歌边回答,边用指节端起江画的下巴,淡色的眼睛在冰蓝色的发色下,像是装进了一片海,温柔得能把人溺进去。
说话时,他眉眼认真:“我的画画很讨人喜欢,我不想让别人抢走。”
江画被夸得猝不及防,张了张嘴,一张脸飞快涨成了苹果色。
“什、什么你的...你脸皮怎么越来越厚...”
越歌垂眸笑了笑,没有辩驳:“江画,要是这个理由,你能原谅我么?”
“那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你会原谅我么?”
“...”
在越歌不罢休的凝视下,江画眼神一阵飘忽,终于捂了捂脸,勉为其难地说:“...下不为例。”
......
没到中午,赵家的客人便回去了,离开a市前,江母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暂时便没有再考察越歌,越歌便陪江画玩了一个下午的游戏。
在气氛恢复如初后,直到下午四点,江画才肯放他走。
刚才话都说出去了,明天肯定见不了面,一想起这事,江画甚至有点后悔,在越歌走前,还依依不舍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直到晚上,江画才从江母口中得知,赵夜白上午在楼下和她打了招呼,说和江画很熟,假期会常来帮忙照顾江画,江母正处于对越歌的怀疑中,想着多一个电灯泡也挺好,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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