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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怔了一下:“雁北君的答案与良一致?”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所以白舒格外坦荡:“若是杀了一人有利于更多人,哪怕那人是圣贤,也应当杀。若是牺牲少数能够拯救多数,那么少数的牺牲便是必要,当年陛下是这样回答舒的。”
“而依我之见,若是我所在意之人必须牺牲,我虽不至于迁怒活着的人,却会对做下决断的予以复仇。”他坦荡的看向张良,“不然这么多年为什么年年雁北都在向草原冒进,便是因为当年那些蛮子杀了我雁北上万百姓。我记仇,若为君王,可能真的是场灾难。”
说着,白舒耸了耸肩:“君王从来与情无缘,更不能将情绪带入决策,舒自问做不到。”这点儿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且能操纵人心者才配得天下,若舒为君王,此刻张良先生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张良看着白舒坦荡的神情,又复去看嬴政。皇帝的注意力不知何时从手中的杯子上转移,落在了背对他的将军身上,黑如玉石的眼睛中擒着笑,更多的还是促狭与温和,是难得的情绪外漏。
感受到了旁人的注目转移视线转回后,之前那些被捕捉的情绪又好像是他的错觉了。
为帝君者,需理性大于感性么。
看着眼前这对儿定然会被传成佳话的君臣,张良若有所思。
第199章 三杯吐然诺
“赵王,可惜了。”张良意味深长的看着嬴政,这话似是自语,又好像是对嬴政的感慨,“雁北君,也可惜了。”
可惜赵王没有抓住这样的贤才良将,可惜雁北君生在了姬周没落的时代。
嬴政却是一笑,神色坦荡大方:“朕的确是捡了个漏,但大秦的基业,却是祖辈积攒下来的。”他从不认为大秦能一统六国,皆是他一人的功劳,“先生既然看的透彻,又为何还要一头扎在那死局中,不为自己谋个生路?”
或许最初只是对白舒在意之人的好奇,但嬴政此刻也算是认同了张良自身的本事和能力:“以先生的能力,若是诚心想要在秦谋个官职,并不难。”更何况科考在即,在普通百姓私塾刚刚普及的现在,第一届的科考为的就是拉拢那些有心投靠的六国旧臣。
张良祖辈皆是韩国贵族,自然是饱读诗书,加之他本人通透,若是真的有心定然能夺得个不错的成绩:“若你有心,入大秦为我秦臣,花上个十年爬到相邦之位,后从内部攻破秦朝,岂不是更简单有效?”
若他幸运,能活的比嬴政还长,等嬴政死后抓住机会,趁着六国反叛之时从内部使把劲儿,指不定后人还要说句‘忠臣’呢。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如今秦朝的稳定与和平,皆托于嬴政和他手下这一代陪他打天下的文武之臣还活着。等这些人一死,就如镇压在孙悟空身上的五指山,山破后什么鬼魅魍魉都会冒出头的。
张良脸上露出了不屑与鄙夷:“陛下瞧得起那些人?”
“哈哈哈哈,的确。”这话显然愉悦了嬴政,“连与朕打照面都不敢的家伙,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宵小,若是扶苏连那些玩意儿都解决不了,这江山他也不必要了。”
话语间尽是豪情。
张良的睫毛抖了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越发落寞了起来:“良可有说服陛下?”
“若朕说没有呢?”嬴政反问,“先生倒是狡猾,朕问的明明不是这些东西,先生东绕西绕还要朕承认先生给出了答案,可就不厚道了。”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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