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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香皂,在游泳馆门口的松树下等待。

卢佐正在绕着学校跑圈,他每次经过我都会咳嗽不止,头发被空气吹成扫把状。

我正在研究蚂蚁的运动方式,并没有抬头,在证明结论后会在水龙头下告诉他——蚂蚁主要靠爬行,但是蚁王和雄蚁有翅膀,能够飞起来进行交尾。

他不理睬我,看起来很高傲,我也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但是圆圆刚运动完,透着健康的色泽令我无法移动视线,继而心脏狂跳面红耳赤,难以抑制粗重的呼吸。

他扭头看我一眼,刷地裹上浴巾——你真是变态。

不让我看他。

我非常荣幸,也很珍惜这失而复得的权利,一直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的眼珠子乱转。

虽是如此,他却在某一次洗漱后,用一张巨大的毛巾把我裹吧裹吧夹走扔到了皮椅上。

十分奇怪。

他要引诱我交尾。

我被堵在衣柜门边,挂件一样四肢盘在他身上,像挂在小学生书包上似的,一直蹦蹦跳跳上下颠簸。而他捧着我的臀/部,将触角伸进了我后面,将近二十年里,那里一直被作为肛/门使用,现在被成了生/殖/器,带给我某种类似……类似什么东西呢?我想不出比喻了。

我头一次觉得原来高空的空气是如此稀薄,必须得大量的吸气才能过滤出充分的氧分。在头晕目眩之前,我搂着卢佐的脖子说,看吧,人类跟蚂蚁没有区别,交尾的时候都可以飞。

他发根被汗打湿了,蹭了我一脸颊水。

卢佐说,你闭嘴。

除了游泳馆,我们交尾的地点还扩展到了学校外面的旅馆。

是在地下,并不是在天上,所以我被压在床头,闻到湿漉漉的粉刷墙面的漆味儿。这个房间应该有很多年的历史,却还保留着原来的味道,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这里足够深;二,我的脸紧贴着墙面。

卢佐在严肃认真地全力冲刺我的屁股,我扭头对他说,你真的不好奇蚂蚁怎么交尾吗?我觉得很有趣。

他把我翻个面儿,从我脸颊上方伸手拿了一个新的套儿,

并且吸了口气,再次压上来的时候动作放缓,并主动把我的手放到他臀/部。

我腿夹着他的腰,手伸到后面本分地按着。(他不许我有其他动作)

他缓慢的抽/插,手肘撑在我耳边,嘴唇贴近我的额头。有一滴汗,从他喉结滴到我的嘴边,我伸出舌头舔了进来。

有点咸。

他听了觉得有点恶心,又说蚂蚁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蚂蚁不好看,蚂蚁的行为很好看。就像你不好看,但你的屁股很好看。只不过一个是抽象和具体,一个是整体与局部的关系。

他显然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沉默了很久才问——我不好看?

算了,我只是心系圆圆,为什么要主动惹恼它的主人?

这家旅馆装修的很恐怖,房间墙壁是白色,地板却用的红漆,我偶尔面朝它跪着,总觉得自己身处一只野兽的胃里。滚烫的胃液会在剧烈蠕动之后喷洒到我全身上下,同时开始进行腐蚀消化。我担忧地看着手指,生怕它们开始融化,再张开时就会产生肉质粘性变成青蛙一样的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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