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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临死前,被谢轩当着傅珩的面拆穿身份她都没有如此惊惧过,那时死亡的威压和对傅珩的担忧盖过了一切;现下她重生回来,可心里的囚牢,仍在。

  她不是男子,也非寻常女子,这种被俗世孤立的茫然,隐藏在她若无其事伪装下的,是宫墙里压抑多年的自卑和残缺。

  一旦被人戳破,这种对秘密揭露的习惯性恐慑便能让她溃不成军。

  李玉慈去外间给她熬了碗安神汤,再回来时,孟琯正盘腿坐在榻上,榻下的暗格被她打开,整理着今晚在街上买回来的物什。

  “皇上,将安神汤喝了便睡下吧,明日还有早朝。”他将白玉盏放在矮塌边上,里面褐色汤汁轻荡。

  孟琯头也不抬,就坐那自己数着自己的东西。

  李玉慈叹了口气,他服侍她这么多年,自是晓得她心结:“皇上,您莫要将太后生前的话听得太重,太后是火爆脾气……”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脾气好坏和秉性好坏,我还是分得清的。”

  他被噎住,正如孟琯所言,她母妃刘氏秉性不佳,是个唯权是图、心狠手辣的人。

  孟琯将东西尽数收进去,关严了暗格,才又躺下去。

  “皇上,这安神汤……”

  “不喝。”她侧了个身,背对着外面,将明黄锦被裹严实,把自己牢牢埋在里面,才阖上了眼。

  第二日,她让李玉慈取消了早朝,一是为了避开傅珩,二是,这次她真的病了。

  昨儿个后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早上李玉慈来服侍洗漱,见她神色恹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估摸着是发热了,赶忙去传了御医。

  来早朝的大人们听了消息,都陆陆续续离开,只有傅珩一动不动站在那。

  他眉头深皱,心里不知是何处来的燥郁。想起昨日总总,和她那不管不顾的逃离,他心里更是郁结,转身就往龙吟殿她寝殿所在方向走。

  孟琯喝了药,又迷迷糊糊地睡下了。李玉慈则在后殿门口,替她守门。

  远远瞧着傅珩一身官服,脚下生风般走过来,李玉慈立马端拿起拂尘迎上去,恭敬地挡在了他身前。

  “傅大人有要紧事明日再来吧,皇上龙体微恙,还在睡着。”

  傅珩停下脚步,抬眼往她寝殿紧闭的轩窗上瞅了一眼,目光里带着隐隐的担忧:“她如何了?”

  “傅大人慎言。”李玉慈出声提醒。

  傅珩剑眉一下拧紧,狭长的眸子微眯,声音缓了缓:“皇上身体如何了?”

  “昨儿个夜里发热,卯时传了御医来看,已然服药睡下了,傅大人不必担心。”李玉慈细致地说着,他是看出了傅珩的来意,只怕不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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