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1 / 2)
肤。
李玉慈惊道:“皇上,您没事吧!”
孟琯跑了一整条长街,她已是累得气喘吁吁,扶着车轼弓着背舒气。
“皇上?”
她摇摇头,一把拉下脸上的面具,一双湿濡的鹿眼显出来,里面还有未退的惊慌。她什么也不愿多说,缓了缓便直接上了马车。
这么折腾一通,孟琯从密道里回到龙吟殿时,已然过了亥时。
衣裙和街上买来的物什都收进了床榻底下的暗格里,她沐浴更衣后,穿着软缎寝衣平躺在薄锦丝被里,愣愣地瞧着床榻顶上垂下来的帷幔。
丝绸逶迤于地,如同弯曲的河流延绵,她的心事也跟着弯弯绕绕了几个轮回。
脑袋放空,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回忆,心里不知名的情绪不停地灼着她的心。
算上上辈子,这么多年来的战战兢兢在今晚被一一打破,连从前让她欢心雀跃的暧昧都加上了牢牢束缚,让她望而却步。
月亮隐在了翻滚的墨云里,瞧不见边。
梦里有人扣着她单薄的双肩,使劲摇晃。
女人头戴华簪,金凤绣身,双眼里喷薄着热切,却是对权势、金钱的热切——
“孟琯,你怎么这么无用!本宫的命和未来可都在你手里!”
“孟琯,若是被人发现你是女子,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孟琯,你是男子!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你不会嫁给任何人!”
只觉得浑身都没在泥潭里,像要散架一般。
……
“不要!我不是!”孟琯满头大汗,瞬间从梦里惊醒。
被时光堆砌起来的惊惶,如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
就算母妃薨逝多年,那如同刀尖一般的话,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将她伤得体无完肤,掩住心里那些微不足道的男女之情。
外间守夜的李玉慈听着声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往寝殿里点灯。
帐外的烛火燃起来,猩红火苗一跳一跳,勾勒出她单薄脆弱的轮廓。
帷帐里安静得很,李玉慈一时也顿在了原地,小心翼翼地询问:“皇上,您没事吧?”
孟琯双臂环膝,额头抵在膝盖上,一言不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