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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簌卿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看他跟随温钟穆等人一同拜见老夫人,看他镇定自若一一与众人见礼。
当他的目光若有似无扫过来时,温簌卿才慢慢垂下眼眸。
故人重逢,温簌卿心中却五味杂陈。她攥着手中的帕子愣神,不住猜疑他来南越的用意。
谢景元见温簌卿脸色不好,便走过来问道:“二妹妹怎么了?”
温簌卿勉强笑着摇摇头,只说久未见到爹爹。
前世她第一次见到祁項铮时,他便是这般的风姿俊朗,站在高大的勤政殿里,不像是被逼迫来峣京的藩王,倒像是真的来为嫡母蒋太后祝寿。
祁項铮也注意到坐在女眷桌上的温簌卿,温柔和顺的高门贵女,仪态端庄目光恬淡,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却比三春海棠更加娇媚动人。
记忆中模糊的面容如破开云雾般清晰生动起来,他不自觉摸了摸袖中的银铃。
犹记得那年秋天,茂林中绿绮紫丝间,凤仙花小胭脂色浓,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将一个美人压在身下恣意欢好。
女人纤细白皙的脚腕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上有一串精致小巧的银铃铛。这种编织手法叫鸳鸯扣,江南最是盛行。孩童幼时,父母在孩子手脚腕处系上红绳银铃,有保佑子女平安康健之意。
那女子便是温簌卿,前世祁項铮曾亲自执着她白皙小巧的右脚放在自己膝上,笨拙的将银铃系在她脚腕处。
前世她故去后,祁項铮在她的妆奁里找到这串银铃,从此便成了他的贴身之物,陪他孤寂余生。
自三个月前他重生后,便命人打制了一串一模一样的银铃。许是睹物思人,他不曾一刻离身。
前世那道将她废为庶人的旨意,原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蒋氏余孽不能成为一国之后。他原本打算让心腹老臣悄悄收她做孙女,给她一个显贵的出身后再迎她入宫。
但这番谋划却在她病逝后成为泡影,每夜孤灯难眠,无人可诉。
采菱洲中酒过三巡,众人或立或坐三三两两一处说话。谢景元便拉了拉温簌卿的衣袖,避开众人将她带到鸳鸯湖畔一处红艳艳的二乔木兰树下。
许是方才饮了不少酒,谢景元早已从脸红到脖子,垂头温吞说道:“我已跟我娘说过了,等今年二妹妹生辰过后便来府上提亲……妹妹想要何样聘礼尽管开口,我定为妹妹寻来……”
温簌卿看着眼前芝兰玉树般的少年,他竟比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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