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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
温簌卿微微一笑,接过那枝白玉兰道了谢,又让素笺从多宝阁的架子上取下来一个黑陶长颈瓶,将这枝白玉兰插在其中摆在大画案上。
温簌卿见丫鬟们已将早膳摆好,便问谢景元道:“表哥可用过早膳?”
谢景元随她在圆桌前坐了,点头说道:“晨起和母亲在家中用过早膳来的,方才去拜见外祖母时我说要过来瞧妹妹,外祖母说福善堂人多乱的很,让咱们过会儿先去采菱洲候着便好。”
温簌卿点点头,端起红釉缠枝碗慢慢吃着燕窝粥。她脾胃弱,晨起常常用些滋补养身的粥羹。
谢景元说道:“方才也没有见到秀妹妹,想来是她前些日子受了那么大屈辱,现在定然不好过。”
温簌卿手中的汤匙微顿,垂眸敛下眼中的寒意,淡淡嗯了一声。
前些日子宫中贺正旦,皇帝皇后宴请群臣及家眷。不防皇后亲弟潘绍严醉酒后侮辱了镇北将军府的大小姐温妍秀,一时赴宴的众人均震惊不已。
温簌卿不觉得温妍秀可怜,这场祸事本就是她咎由自取。并且前世被陷害□□贵女的人不是潘绍严,而是谢景元。
温簌卿与谢景元自幼青梅竹马,两家虽还未正式下聘定亲,但这亲上加亲的亲事却是两家长辈心照不宣的事。
她二婶却肖想谢家的富贵,要将自己的女儿温妍秀嫁给谢景元。前世她们便在宫宴上陷害谢景元醉酒与温妍秀有了肌肤之亲,后又逼着谢家娶了温妍秀做谢景元的正妻。
前世谢景元□□温妍秀的事只有温谢两家知道,如今换了潘绍严却闹得满城皆知,只因温簌卿重生后的这三个月便一直在细细谋划此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她二婶和温妍秀自作自受这才只是个开始。
镇北将军府占地两百余亩,南面坐落九间大院子,北面建了一个大园子。采菱洲位于温家园林的正中,台高三层可以眺望鸳鸯湖的秀丽景色。
家宴便摆在采菱洲的三间宽敞花厅中,温家众人济济一堂十分热闹。
当祁項铮的身影走进采菱洲时,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温家众人样貌不俗,但他站在其中却如众星捧月。
他头戴白玉冠,身穿靛青色绣卷云纹锦袍,腰间束着麒麟玉带,左侧垂着月白色回字纹七宝环首短剑,右侧坠着蟠螭纹玉佩。他眉目俊朗身姿挺拔,不似书生文弱,却比武人清雅。
这个让众人心生赞叹的少年郎并不叫纪伯言,而是当今魏国皇帝的胞弟简王祁項铮,也是前世与温簌卿夫妻缘尽的狠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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