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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去探一探实情了……
一县父母官主动祭拜,白家人顿感荣幸,立即有伶俐的双手捧上一沓纸钱,小步跑着要献给县令,却被县令身边的护卫用刀拦住,接了纸钱拿在自己手里。
宋琢冰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接了纸钱跟在顾玉成身后,看似步伐散漫,实则牢牢将他护在身侧,腰间长刀随时都能出鞘。
“寿者不可知,神者诚难明。西山衔鹤处,但送老翁归。”顾玉成站在棺木三米开外的地方,口占一绝,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接过宋琢冰手中纸钱,抬腿要往棺木近前去。
白大郎忽然扑过来跪下,嚎哭道:“大人,三笑真人为我爷爷批过命,他的棺木不能由外姓人靠近,否则会三魂离散,入土不安。求大人念在草民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要靠近爷爷一尺之内吧!”
说完砰砰砰地磕头,声音沉闷,几下就把额头磕破,渗出的血迹被他随手一抹又蹭到麻衣上,越发显得可悲可悯。
顾玉成心中疑惑遽然放大,却找不出哪里不对,好在他素来镇定,面色丝毫未变,只虚虚扶了白大郎一把,道:“你孝心可嘉,令祖泉下有知,亦能安息。本官今日既是为了让老人家走得安心,又怎会强人所难?”
白大郎流泪道谢,仍跪在棺木旁边。先前与他对骂的苗人阿树被花彩狠狠瞪了两眼,噘着嘴退到路旁。
顾玉成假做祭拜,缓缓绕着白老爷子的棺木走了一圈。
得说白家不愧是做棺材铺子的,棺椁很是厚重,前后各有四个青壮扛着纸扎,神色肃穆。那纸扎做得比真人大出两圈,红红绿绿的,但头是头身体是身体,有的披绸缎,有的穿粗衣,细看也很精致,不见竹枝线头外露。
顾玉成尽力观察,实在没看出何处蹊跷,暗道莫非真的是自己多疑了,或者宋六郎比划的意思他理解错了也未可知。
这般想着,他高高扬起手中纸钱,准备撒出去祭了白老爷子,就继续去苗寨调解。
然而就在他松开手的瞬间,一股狂风低哮着从街头旋来,吹得纸钱漫天飞扬。
顾玉成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都被吹得微微趔趄了一下。他迅速稳住身形,迎风而立,宽大官袍猎猎作响。
漫天纸钱之下,顾玉成双眼微眯,神色晦暗不明,袖中的手却悄然攥紧。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
不是棺木,而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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