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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打旋儿,不是吉兆。”
“苗人欺人太甚,前两天还在城外拦路,今天都敢跑城里了!”
“县太爷可是汉人, 今天非要蛮夷好看不可!”
“谁家能不死人?这群苗人欺人太甚了!”
嗡嗡的议论声中,一个拦路的苗人青壮大声道:“县太爷,这家人有鬼!我们寨中的金蚕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他们肯定藏了寨子里的人!就在棺材旁边!”
他声音洪亮,加上一口别扭的汉语,格外引人注意,话音未落就震得四周安静下来,随后爆发出更大的嘈杂声。
苗人养蛊的传说由来已久,除了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这五毒之外,连蚕、蠕虫、蜘蛛等都能拿来养蛊。据说蛊虫炼成后,能无声无息地控人心神,甚至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特别是苗女炼制的情蛊,更是教训负心汉的不二利器,在黔源县流传着不少故事,一个赛一个耸人听闻。
眼下亲耳听到苗人说出“金蚕蛊”三个字,周围汉民又惊又骇,顷刻间将道路空出三尺,恨不得自己从没来过。
送葬队伍中跟着出现一阵骚乱,白大郎的父亲从棺材上徐徐滑落,被人扶着坐到地上,掩面痛哭。
拦路的苗人环视四周,底气更壮:“只要让我叩一叩棺木,立马知道真假,还望大人答应!”
白大郎骂道:“放肆!大人岂能让你这蛮子惊扰我爷爷魂魄!今天可是三笑真人卜算的吉日,误了吉日吉时,我跟你拼命!”
双方再次痛骂,又被衙役拉开,拍了两把呵斥他们安静。
顾玉成看向花彩和石长柏,问道:“是你们哪个寨子的人?”
“当然是西苗的。”石长柏得意地瞥了眼花彩,“那个说话的就是西苗阿树,狡猾得很。”
事实当前,花彩不好抵赖,回瞪一眼石长柏才低声道:“顾大人,我们苗族巫蛊没有那么邪门,只是驯养毒物罢了,就和你们养鸡养鸭是一样的。阿树敢拦住他们,必定是蛊虫闻到同类的味道躁动不安。”
她死死盯住那盖了五色纸的棺材,语气肯定:“白家绝对有问题。”
顾玉成未置可否,翻身下马,慢慢向着白老爷子的棺木走去,口中道:“今日叨扰老人家了,拿纸钱来,本官且祭一祭,为老人家安魂。”
早在白大郎喊冤的时候,顾玉成就觉得不对劲儿,概因那番话实在太过流畅合理,不是一个心急如焚的孝子能脱口而出的。但此时讲究死者为大,没有充分的理由和十足的证据,他必须得放白家人出城送葬,否则众目睽睽之下威望扫地,这县令也就干到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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