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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他杀起人来,那可是不要命的主儿。”
良久,鼓声止,长剑收鞘。宴会亦逐渐接近尾声,已有人三三两两结伴离开。
夜风有些凉,谢晅一只手握着长剑,孤身一人往回走。四周一片夜的静寂,他独自一人走在黑暗里,仿若世间皆是空无一人的孤寂。
耳尖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谢晅脚步一顿。回头去看,原来是那容貌过于阴柔的御史大人。
她似乎有些醉了,粉靥晕开一片恰到好处的绯色,像涂了层薄薄的胭脂。黛眉红唇,就连素来圣洁的月光都被衬得妖娆了几分。
她大约不知道她这微醺姿态有多惹人遐想,仍踉踉跄跄走过来,眼波生春地望着他:“阁下可愿做本官的亲卫?”
谢晅别开眼,嘴里却道:“好。”
季语轻笑一声,嗓音掺了几分撩人的靡靡醉意,徒添暧昧。
他越发不自在,质问的声音便有些底气不足:“你笑什么?”
御史大人似乎醉得站不住了,身段娇软无力地斜倚着他。
“笑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微醺的眼神像蛊,似乎会勾魂。
谢晅不动声色移开视线。
他心里清醒得很。这位大人看上的,不过是自己手中的剑,和这把剑背后的势力。
☆、夜探
季语年纪不大,睡眠却不好。入睡困难,好不容易睡着了,噩梦一个接着一个。这一夜又猛然惊醒,季语大口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回过神。
谢晅既做了季语的亲卫,自然是要在营帐外为她守夜的。
季语余悸未消,颤着声喊他:“谢晅!”
谢晅掀开营帘,抖落一身暗夜的凉风:“御史大人有何吩咐?”
守了那么久的夜,他却和白日里相差无几,没有什么变化。他也许有些累了,也许依旧精力充沛,季语无从判断。她抬手揉一揉昏昏沉沉的额头,衣袖里露出一截纤白的手腕:“这么晚了,别为我守夜了。回去睡吧。”
“不过亥时而已,不算晚。”
少年平淡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季语因噩梦而没着没落的心却莫名踏实下来:“那就陪本官说说话。”
谢晅不是个话多的人,于人际交往方面并不热络。他一时不知该聊些什么,思索的空当不自觉瞟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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