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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之人会经历非常可怕的生长速度,一个月的时间在他身上如同一年,只需短短几年,他就会变成垂垂老矣之人。但濒死之际,他又会缩成一团,重新变成刚出生大小的婴儿,啼哭着、挣扎着,经历下一轮重复的生长周期。
与其说是获得了永生,不如说是变成了怪物。
鉴于该法术这么变态的功效,神明也给它留下了一个附加前提:被施咒人必须心甘情愿。
花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是说,远慈对他施了这种邪术?”
容榉点点头。
“为什么?”
“云岚镇的结界并非完全与世隔绝,禅院即是生门。”
远慈上人大概幻想着某一天自己还能从镇中离开,所以暗中留下了这道生门。生门必须一直有活人的精气存在,这才是远慈对空蝉施下永生术的目的所在。
容榉三言两语解释完,推开了禅院的木门。
大树底下,白发苍苍的老和尚迟钝地转过头来。
他太老了,眼皮都快垂了下来,星点大的眼珠子不知道还能看清什么。
花子愣了愣,掩住了口,再也迈不动脚步。
她看到了他挂在脖子上的一枚金戒指。
戒指的挂绳很粗,用了很多年,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上头那个熟悉的牙印,瞬间唤醒了她
从前所有柔软眷恋的记忆。
“我想,你夫君那个时候大约是受了远慈的威胁。”容榉缓缓开口了,“以远慈的能耐,收拾你一只小狐妖绰绰有余。”
也许,当初空蝉为了恳求远慈网开一面,自愿变成了永生的怪物,永远替远慈把守住云岚镇结界的生门。
也许,如果空蝉不给她下药变成小女孩,远慈会亲自用更凶残的办法把她封印住。
……
这都是容榉的推测,花子摇着头害怕起来,她转过身不敢再上前,不敢再去端详老人的模样。
偏偏老和尚吃力地张开了口,声音虚浮飘了过来,“小花?”
她怔住,眼眶泛红。
那是他才会叫的名字。
容榉微微躬身,扶住了从竹椅上起身的老和尚。
老和尚拄着一根木杖,步履蹒跚地挪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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