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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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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完成一种仪式,他仿佛佛殿里虔诚的香客,动作小心。灯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身,慈眼俯瞰众生——不,怎会是众生。一人是他,众生也是他。

爱是种不禁藏的东西。有时如衣柜里的樟脑丸,渐渐升华,无影无踪;有时如窖子里的烈酒,愈酿愈烈,却辛辣得容易灼伤胃。

安柔有时候无法准确地表达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是爱,是依赖,还是执迷。

芳华匆匆,容颜易变,何况本就无偿的爱情。

人生来走在迷途中,童年时,父母是掌灯人,为她驱散前路的雾瘴。十数年罢了,他们会渐渐放手。爱是陪伴,也是放手。再默默目送她远去。

她只能踉踉跄跄地,在满是荆棘碎石的路上,一步一个血印地探索。她跌倒过,想到前路漫浩,差点没爬得起来。也怕最终一腔热忱,换来“无意”二字。

那晚,她为什么会哭得那么难受,顾景予没问。两人之间的了解深得可怕。

他们复合得太快,一路行来,她会偶尔失去安全感,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好友感情的不顺的刺激,令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抓紧这段感情。

可他没说:你多虑了。

女人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他抱着她的背,一遍遍喊她名字,换得她一道道心悸语颤。

这世上说出再多的我爱你,其效果,皆比不得从心底深渊,蔓长而出的爱人的名字来得激烈迅猛。

世事茫茫,光阴有限,算来何必奔忙!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

到底是古人先明白了这些道理,不过是任由后人在其基础上,衍生成不同的故事罢了。

一生光阴短促,刹那芳华,瞬间白头。与一良人相伴,亦已。

在最后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可他爱她,这便够了。

*

半夜,安柔起身。

被顾景予折腾得有些狠了,身体尚有不适。

她先去浴室冲了个澡,之前欢爱,身上黏腻得有些难受。

怕声音太大,她去的是外面的浴室。

拿上搁在床头柜的信,轻手轻脚走出房间,没有惊动到顾景予。

信封是用的粉色信封,角落是一颗爱心。想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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