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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了惊天秘密,忍不住了,想要自己出去,找外祖父或者找哥哥。
然后,她出了门。
一双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她被迷晕。
再醒来,已经是在一个工厂,散发着消毒水和霉味儿。
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被带走,只有她没有。可能是碍于她的身份,比贩卖器官,可能敲诈一笔再撕票更划算。
好在,她跑出去了。
那是一座山,有陡崖,她走投无路,后面就是那群要她器官的人,她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南方丘陵地区,山水相连,水绕山转。
黏腻的海风带着腥味吹进来,空气也跟着胶着。
她缓缓睁眼,就听到有人喊:“3205病房,阮轻轻醒了。”
千鹤。
阮阮。
冥冥之中,似有召唤,阮轻轻顺着声音,一点点爬出黑暗。
然后,猛然睁开眼睛。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她是阮轻轻,也是孟千鹤。
出事那天,她给路霖修打了一通电话,他没有接。
之后的很多年,路霖修是不是都沉浸在没接电话的愧疚中?
阮轻轻动了动手指,这一动,却感觉心脏骤疼。
她以为她忘掉了不过是一个身份,没想到却是一段和路霖修相互扶持的岁月。
她望着前面,眼泪无征兆地流下来。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路霖修按时打卡似的,走进医院。
6月21日,太阳直射北回归线,北半球白昼最长。
最长的日光拖着迟迟不肯落下的太阳,在房间里披上一层薄薄纱。
路霖修理了理领带和袖口,带着最好的状态,推开房门。
他从挂着冷色白炽灯的走廊走进一室夕阳中,眼前明亮、身体温暖起来。
挣扎着坐起来的阮轻轻看着他,眼前的五官和记忆里的重合,她嘴唇张阖,颤抖着叫了声:“哥哥——”
是哥哥。
路霖修突然感觉心脏鲜活跳动了起来,他沉默的眼角,眉毛都渐渐舒展开。
细小的尘埃在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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