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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赵姬觉得,自己从未感到如此寒冷过。
她将怀中的阿狸抱得更紧了些,望着婴儿紧皱泛红的皮肤,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来。
嫪毐与赵姬大吵一架,摔门而出后并未前往咸阳城,而是在雍城的府邸中饮起了酒。堂屋内满是莺莺燕燕,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脂粉味。
他张嘴喝下了左侧女子斟上的美酒,又将右侧的一名妖艳女子抱入怀中与之调笑,见着面前为其布菜的侍女似乎也是姿容秀美,便抬起她的下巴在那唇上香了一口。
一名身着褐色长衫的男子抬步走进室内,见着这情景便锁紧了眉头,却还是作揖道:“参见大人!”
“是你啊……”嫪毐挥了挥手将那些女子全数赶走,又拍了拍案桌对何有志道:“快坐!”
这何有志原是嫪毐手下的一名门客,为人颇有些才华,平日里也为其献了不少计策,故而很受其亲信。
何有志整衣而坐,止住了嫪毐劝酒的手,问道:“大人怎么还未去咸阳宫中面见大王?此事若被吕相知道,必是要借机大作文章!”
“别和本侯提那赵政!说起他本侯就心烦!”嫪毐又为自己满上一杯,“那日他明明病得奄奄一息,一副马上就要升天的样子,怎么会说好就好了?这小子莫不是在玩我?”
何有志不知如何回答,便默不作声,却听嫪毐继续道:“可惜了,原本那王位本侯是唾手可得,谁料那赵政却硬是活过来了!你说气不气人?”嫪毐一把抓住他衣襟,逼问道:“你说啊!你为何不说话?”
何有志听着他大逆不道的话,心中一惊,面上却神色未动,向门外看了看,道:“看来大人喝醉了,不如我唤人来伺候大人梳洗入睡?”
他怕若自己继续待下去,会知道更多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到时候就是他想撇清关系也来不及了。
“本侯没醉!”嫪毐猛地拍了下案桌,目露凶光,又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寸的样子,道:“离我儿荣登秦王之位就差了这么一点,离本侯踩在吕不韦那厮头上也只差了这么一点!就这么一点!本侯实在是不甘心啊!”
他的声音悲怆而无望,却又突然拍了拍脑袋,摇着头大笑起来,高昂道:“本侯先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即是如此,本侯让他再死一回不就成了?不过本侯可以保证,这回他一定是死得透透的,不会再诈尸了!”
何有志闻言眼珠子瞪得溜圆,两颊的垂肉也随着那因惊恐而张大的嘴唇微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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