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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毫无血色,勉强支撑着看了眼孩子,便对他说道:“听宫人说政儿的病已好了,但我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你哪日得了空便替我去看看他吧!”
嫪毐闻言心生不悦,手下一时失了准头,便将那婴孩脸上娇嫩的皮肤划出一道印记。那孩子应当是觉得疼痛,把嘴一撅,顿时嚎哭了起来。
他眉头一皱,将袖一甩,怒道:“我这就启程去看你亲儿子,倒还落个清净!也省的在这听你们一个个地哭嚎!”
“且慢!”赵姬轻轻拉住了嫪毐的袖子,道:“你还没给这孩子取名呢!”
嫪毐扫了一眼,敷衍道:“依我看就叫他阿狸吧!正好能和阿尨凑成一对。横竖这两孩子也入不了你的眼,随便取个阿猫阿狗的名字不就好了?”
“我只是听人说贱名好养活……”赵姬刚生产完身体依旧虚弱,面色也略显憔悴,便吸了口气继续道:“这两个孩子都是我怀胎十月产下的,我岂能不上心?”
“你上心有个屁用!”嫪毐回头怒吼道:“别以为宫人叫几句公子,他们两个便真成了公子了!阿尨年岁渐大,却只能整日躲在这雍宫之中,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按理来说,此时只有诸侯之子方可称为公子,而他命宫人们称自己的儿子为公子,便是实打实的僭越。那些宫人表面上装得恭恭敬敬的,指不定在暗地里怎么编排阿尨这个名不副实,连雍宫的宫门都没法出的伪公子呢!
嫪毐的声音继续传来,如刀锋般冰冷而无情,“赵政与阿尨皆是你的儿子,凭什么他贵为秦王,而我的阿尨就要夹起尾巴做人?”
“可他们自出生起便注定是见不得光的,我们为人父母的又能如何?” 阿狸依旧啼哭不止,赵姬强撑着起身将他抱入怀中安抚,口中哼起断断续续不成调的曲子。
她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明白,身为一国太后,养个男宠或许还无伤大雅,可若是生下了孩子那便是万万不可。
听闻昭襄先王之时,其母宣太后与义渠王私通所生的两个儿子便是折在了甘泉宫的那场动乱中。这段故事与如今的情形何其相似,她心中不免有些触动,只想着能瞒一时便是一时,若自己将孩子藏在雍宫之中,此事也许永远不会被远在咸阳的政儿发现。
想到伤心处,赵姬不禁落下泪来, 哀叹道:“我常想着,若咱们一家人能好好地在这雍宫中安度一生,我便是此生无憾了。”
“无知妇人!”嫪毐推门而出。
刺骨的寒风从门缝里不断地涌入,宫女们又端来几个火盆,室内渐渐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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