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2 / 2)
刘若玲被动跟在她母亲身后进了次间,在床沿坐下,好奇地看着她母亲:“是什么事?”
她母亲暗压心中喜悦,像说国家秘密似的细声说:“村里卖猪肉的,陈家,你知道吧?他家给他大儿子来说亲了。”
刘若玲止不住心里惊讶,未细想就本能反抗这样的安排,她朝刘母嘟囔着:“我不着急!我不嫁!”
她母亲急了,声音不自觉就提高了:“都二十四岁了,还不着急?村里像你这么大的,人家都当妈了,有的孩子都好几个了!”
刘若玲百般不愿,但她无法三言两语让母亲改变想法,有人上门说亲,这于她母亲来说,是一件极其光荣的事。
她低眉顺眼无力地回嘴:“我跟她们不一样。”
她母亲瞪大眼睛看她,心想从前一直驯良的女儿,怎么去了大城市就变了样?她哼地一声冷笑:“你有什么不一样?”
刘若玲张了张嘴,当真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只好默不作声。
她心酸地发现,一回家自己的本性就回到从前,在父母面前总是软弱无用,不敢反驳。她又垂下了眼,用最后一丝倔强哀怨地说:“可我不愿意,那卖猪肉的,我......我没办法。”
她母亲态度强硬,道理也强硬,她硬气地说:“这卖猪肉是正当生意,人家赚的钱可多了,家里条件好着哪!再看看你们这些在外边的,一年到头也存不下钱来。你说,你那时在厂里做得好好的,不跟家里商量就辞工跑那么远去,现在钱没挣着,回家一趟车费又那么贵,图什么?”
刘若玲哑口无言,不愿与母亲继续争辩下去,内心不禁懊悔这次的回来。彷徨间,想到早已预备好的钱,她快快从皮包里掏出钞票,一把塞到她母亲手里。
她母亲愣了一愣之后,脸上的恼气渐渐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笑逐颜开,脸上的笑满是市侩。她沉默着再站一会,转身去主间数钱。
刘若玲自幼生长在这个村里,她从小感知封建迷信的大人们愚昧和□□,每个人似乎很讲究礼节,却又爱对别人的隐私说三道四。
婚嫁妇女的人生更是充满被动,连自己决定生几个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全凭公婆和丈夫的喜好决定。
贫穷的家庭常寄希望于下一代,认为人多就是力量,所以爱多生孩子,而养育许多孩子的重担,又使贫穷的人更加贫穷。
计划生育的独生政策,对于不想沦为生育机器的女性来说本应该算是件好事,但事实上却不能算是好事,因为村民根本不会因为计划生育就真的只生一个孩子,而妇女怀孕后却有被迫堕胎的风险。
她颓唐地往床上一倒,眼神空茫地盯着蚊帐,透过薄薄的蚊帐看那房顶的瓦片,层层叠叠的,仿佛在展示历史留下来的遗迹,但她也并不是在看那瓦片,她看的是房顶上空,那不着边际自由广阔的天空:青蓝的高空,软白的云,鸟儿自由飞过,下边是海和沙滩,阳光斑斓照在海面,海浪扑岸的
↑返回顶部↑